幾人抬眸看向她,她立刻收了笑,從桌子上拿了書,遞給陸笙:“我記得你畫畫一向有留標志的習慣。”
陸笙還沒接住,裴晉安冷漠的聲音又傳來:“陸笙,現在道歉,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不然……”
后半句話,他沒說。
陸笙抬頭,心臟悶得難受,她認認真真看了一遍眼前的男人,試圖尋找一點記憶中的影子。
但一遍又一遍,她猛然發(fā)現。
沒有。
一點都沒有。
他早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成熟穩(wěn)重,沒了學生時代的青澀,亦沒了從前少年時的溫柔和煦。
現在的裴晉安是裴家長子,是裴氏總裁,是愛著江欣瑜的前男友,唯獨不是……救她于水火的少年。
陸笙閉了閉眼,勉強壓下幾分眼角的酸澀:“不然如何?”
裴晉安盯著她,沒有說話。
她也沒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問了別的話:“若是江欣瑜抄襲呢?要給我道歉嗎?”
裴晉安回答得毫不猶豫:“不可能,欣瑜不會抄襲!”
江欣瑜看向她,目光戲謔,但旁邊的裴晉安卻沒有看到分毫。
陸笙唇角勾起一抹譏諷。
她沒有翻開手里的書,又問了一句:“裴晉安,你還記得我前些天丟的書嗎?”
陸笙看著他,眼睛帶著明顯的希冀。
江欣瑜能拿到這書,肯定和裴晉安有關,只要他說記得,只要他給自己一次公平,她就再義無反顧地愛他一次……
可是沒有。
裴晉安只是皺眉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無條件相信江欣瑜。
陸笙長睫微顫,自嘲一笑:“不息啊,你也曾風光無限,怎么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聞言,霜序眼睛一酸,伸手攬住她的肩膀。
謝宴辭眸光動了一下,看向裴晉安二人的目光冰冷:“裴總,笙笙是你的妻子,你當真不信她的話?”
裴晉安目光微頓,最后還是道:“我只信證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