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本就有些陳舊的門被重重關(guān)上,連帶著門框顫動幾下,飛濺而起的木屑還有灰塵嗆得人直想咳嗽。
沈音音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也惹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又沒說錯。
再說了,這只是個理由而已,部隊領(lǐng)導也不可能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只要能迅速離婚對他們兩人都好,不知道顧遠洲有什么好在意的?
上一世的時候,兩人離婚時,他不是還主動提起,如果她覺得不好對外面的人說離婚理由,可以用這方面的事情擋一擋嗎?
那樣的話,至少外面的人不會繼續(xù)八卦了。
現(xiàn)在她提起來,他倒惱了。
這不是典型地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這個顧遠洲簡直是不可理喻!
沈音音越想越氣,胸口像是憋悶了什么東西似得喘不上氣。
她撲通一下跌坐進沙發(fā)里,順手捏起沙發(fā)背后的扇子飛速扇動,嘴里還在不停地嘟噥:“神經(jīng)病!顧遠洲就是個神經(jīng)病!”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婚一定要離,而且是越早離越好。
再拖延下去,就算蔣蓉不等得急死,自己也要被顧遠洲這個擰巴到極致的性格憋出毛病來了!
吱呀——
臥室的門緩緩打開。
顧子琪牽著月月的手走出來。
兩顆小腦袋上滿臉驚慌地看向沈音音。
她這才想起家里還有兩個孩子呢。
大人的事怎么也不該牽扯到孩子們身上。
沈音音強定心神,唇角扯了扯,擠出絲笑容,對兩個孩子招招手,將他們喚了過來。
月月撒開腿,小跑上前,直接撲進沈音音懷中。
顧子琪則站到沙發(fā)邊,那雙和顧遠洲有幾分相似的眉眼緊鎖,抿起嘴巴,警惕地看著沈音音,好幾次欲言又止。
他一向是向著他大伯的,沈音音心里有數(shù),惱火起來,沉聲道:“有話就說?!?/p>
她沒帶名字,兩個孩子也不知道她在說誰。
顧子琪沒說話,反倒是懷里的月月抬起頭:“媽媽,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