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昨天不同,今天沈音音只需要坐在店里等待優(yōu)秀的人才找上門即可。
沒想到,就在午休的時候,許真真找上了門。
她雖然婉拒了沈音音的邀請,但看到報紙報道后,先是特意來電想要表示祝賀,也想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后沈音音如果需要招人,她一定在人才市場這邊優(yōu)先推薦、嚴格把關,成為飯店可靠的“編外”人力資源顧問。
然而她打了一早上電話,一直都是占線的狀態(tài),所以就只能在結束早上工作以后利用中午休息之余親自跑一趟飯店。
沈音音將人帶到了剛剛裝修完成,煥然一新的辦公室里,看著桌上那份散發(fā)著油墨香的報紙,她也同樣感慨萬千。
沈音音對許真真表示完感謝后,兩人連閑聊的功夫都沒有,許真真便趕回去了。
據(jù)她所說,因為《城市日報》的效果太好,現(xiàn)在他們的人才招聘市場也成了一道十分兩路的風景,許多想要招聘人才的老板看到了人次市場的方便,與人才市場簽了合作,也有更多的人才涌入這座城市唯一一個人才招聘市場,所以許真真現(xiàn)在也是和沈音音一樣,忙得團團轉。
小憩一會后,沈音音將電話線接好,拿起電話,接聽起又一個應聘者的咨詢。
窗外,冬日的陽光正好,照在飯店那塊嶄新的招牌上,也照亮了沈音音眼中堅定而充滿希望的光芒。她知道,屬于她的舞臺,更大了。
……
塞北的風,刀子一樣刮過光禿禿的山脊,卷起地上的沙礫,打得迷彩帳篷噼啪作響。這里已經(jīng)接近邊境,代號“利劍”的秘密作戰(zhàn)小隊已經(jīng)在這里駐扎三天了。
他們剛結束一場高強度的夜間滲透復盤,顧遠洲的眉宇間還帶著未散的冷峻和疲憊。
他靠在簡易的行軍桌旁,就著昏黃的馬燈,翻閱著今天剛剛從后方輾轉送來的信件和包裹。
在一疊部隊內部簡報下面,一份折疊整齊的《城市日報》露了出來,是留守營區(qū)的文書特意塞進來的,上面用紅筆圈出了“時代弄潮兒”專欄。
他本以為是些政策解讀,隨手展開??僧斔哪抗獗蝗υ趫蠹堉虚g最醒目的那張照片上時,顧遠洲幾乎是眉心一跳,當“女老板沈音音”這幾個字跳入眼簾時,他冷硬的眸光瞬間融化,像冬日的陽光一般溫暖。
他幾乎是屏住呼吸,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完了那篇《女老板的“人才經(jīng)”:飯店的求賢若渴與時代回響》。
當看到沈音音被羞辱那一段時,顧遠洲握著報紙邊緣的手指猛地收緊,骨節(jié)泛白,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間席卷全身,仿佛要穿透報紙,將那素未謀面的混賬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他心尖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這樣的時刻,他又沒有在沈音音身邊。
然而,報道筆鋒一轉,生動刻畫了沈音音如何凜然反駁,字字鏗鏘,捍衛(wèi)自己的事業(yè)和尊嚴。顧遠洲緊繃的下頜線漸漸放松,眼底的冰寒被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和心疼取代。
他仿佛看到了那個嬌小的身影,是如何像寒風中怒放的紅梅,挺直脊梁,用她柔和卻鏗鏘有力的嗓音擊碎所有的輕視。
“喲,隊長,看什么呢,這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