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背!”我大喝一聲,抽劍迎敵。雖然多年未親自上陣,但前世練家子的本能仍在。一柄太刀迎面劈來,我側身閃避,反手一劍刺入敵喉。
鮮血噴濺在臉上,腥熱咸澀。久違的殺戮快感涌上心頭,我長嘯一聲,主動殺入敵群。劍光閃處,又有兩名武士捂著喉嚨倒下。
“陛下小心!”
陳芝兒的驚呼讓我本能地低頭,一支冷箭擦著頭皮飛過。抬眼望去,巷口屋頂上,一名弓箭手正搭箭再射!
千鈞一發(fā)之際,“砰”的一聲槍響,弓箭手應聲栽落。巷子另一端,唐若雪手持還在冒煙的轉(zhuǎn)輪手槍,身后跟著數(shù)十名琉球侍衛(wèi)。
“皇兄無恙否?”她快步上前,聲音中帶著罕見的焦急。
“無妨。”我抹了把臉上血跡,“尚寧王如何?”
“重傷昏迷,但性命無虞?!碧迫粞旱吐曇?,“倭寇此次行動不簡單,他們在找……”
“大夏賜予琉球的航海圖?!蔽依淅浣釉?,“德川家康好大的膽子!”
突然,港口方向傳來震天動地的炮聲——是“神機二號”開始轟擊倭寇陣地了!緊接著,遠處海平面出現(xiàn)更多帆影,大夏主力艦隊終于趕到!
“傳令全軍?!蔽覄χ竿鯇m,“一個時辰內(nèi),朕要看到薩摩藩主的首級!”
——三日后·那霸王宮——
朝陽初升,王宮廣場上血跡已被沖洗干凈,但空氣中仍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尚寧王纏著繃帶,虛弱卻堅定地站在我身旁。下方廣場上,跪滿了被俘的薩摩武士,其中包括薩摩藩主島津義久的首級——裝在精致的漆盒里,準備送往江戶。
“陛下天威,老臣……老臣……”尚寧王聲音哽咽,說不下去。
“老王爺安心養(yǎng)傷?!蔽遗呐乃澏兜氖?,“即日起,大夏將在琉球永久駐軍,再無人敢犯?!?/p>
廣場一角,新科進士們正協(xié)助工兵測量地形,規(guī)劃炮臺建設。林阿水帶著幾個琉球漁民,詳細標注周邊海域情況;鄧玉函則指揮工匠組裝新式測距儀,為炮臺定位做準備。
“陛下?!碧迫粞┏噬弦环饷苄?,“德川家康的回復?!?/p>
信紙上寥寥數(shù)語,大意是對薩摩藩“擅自行動”表示震怒,愿加倍納貢以示歉意。字里行間,滿是惶恐與討好。
“虛偽。”我將信紙揉成一團,“傳旨:倭國公管教不嚴,罰俸三年;另增開長崎、大阪為商埠,大夏商人可自由往來?!?/p>
“德川會答應嗎?”唐若雪有些擔憂。
“他不敢不答應。”我冷笑指向港口,那里停泊著剛剛結束戰(zhàn)斗的大夏艦隊,“五艘戰(zhàn)艦就能橫掃琉球,若二十艘齊出,江戶灣將片板不存!”
正說著,陳芝兒匆匆趕來:“陛下,剛收到對馬島急報!英吉利兩艘戰(zhàn)艦出現(xiàn)在朝鮮海峽,正與我巡邏船隊對峙!”
“終于來了。”我瞇起眼睛,望向西北方海天相接處,“傳令艦隊休整三日,隨后北上對馬島。朕要親自會會這個未來的海上霸主!”
尚寧王聞言大驚:“陛下剛經(jīng)歷惡戰(zhàn),又要出征?”
“海權之爭,如逆水行舟?!蔽艺苏狙囊骂I,“不進則退?!?/p>
海風拂過廣場,帶來遠方的氣息。我仿佛已經(jīng)聞到那股即將到來的風暴味道——不是自然的風暴,而是鐵與血交織的、決定未來三百年海洋霸權歸屬的歷史性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