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冷哼一聲:“你們這十余人,生得精壯魁梧,膽子卻小得很?!?/p>
“不敢反抗,亦不讓別人反抗。遭報復(fù)了,卻反倒要賴他人為何反抗,當(dāng)真可笑?!?/p>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須知進退,卻不應(yīng)有畏懼?!?/p>
“我若是爾等,受此等委屈,縱使他修為通天,背景逆天,老子手提那破爛斧子,也要將天劈出一個窟窿!”
一番話語,令眾人振聾發(fā)聵。想要反駁,卻不知從何開口。
“懦夫?!?/p>
江璃收了冰錐,眾人面紅耳赤,卻依舊不敢吭一聲。
江璃那雙如同猛虎般的眼睛,掃向?qū)O安,孫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而江璃卻只是將他扶起:“跪下容易,再站起來便難了。”
沒有一絲責(zé)備,也沒有一絲憐憫,更沒有一絲高高在上。
孫安有一種錯覺,眼前的江管事,是將自己當(dāng)成了人,一個與他平等的人。
江璃冷眼掃過圍在身邊的眾人。
“昨日,我便說過,若是爾等受委屈,盡可與我傾訴,我必為你們討回公道?!?/p>
話罷,江璃轉(zhuǎn)身便離去,不再多說什么。
眼看江璃就要走出房門,二牛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叫住了江璃。
“江,江管事!”
江璃停步,不曾回頭:“怎么?”
二牛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江管事,我也要做那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一眾漢子攥緊拳頭,青筋暴起,紛紛上前一步:“我等亦如此!寧站著死!再不愿跪著生!”
江璃終于回頭,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等,靜待時機。”
這一日,這群東區(qū)雜役在孫安的小木屋中待了許久,然后才紛紛回到鐵骨林。
沒人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么,只知道,這群漢子回到鐵骨林后,一改往日作風(fēng),不再酗酒,專心砍樹。
而江璃則變得愈發(fā)的沉默寡言,唯有在砍樹時嘟囔幾句。
有好奇的雜役跑到附近仔細聽了一下,頓時笑了起來,只覺得這江管事腦子有病的傳聞,應(yīng)該是真的,甚至病得不輕,甚至成了一些雜役茶余飯后的笑料。
他們聽到的只有一句話:“死斷袖,臭龍陽,老子砍死你……”
接下來日子,江璃的生活枯燥又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