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在馬上晃了晃,然后重重栽倒在地。
“將軍!”袁軍士卒驚呼。
遠處的高坡上,薛仁貴緩緩放下震天弓,冷聲道:“降者不殺!”
失去了主帥的袁軍徹底崩潰,紛紛丟下兵器,跪地投降。
常山郡外,秋風(fēng)卷起枯葉,戚繼光站在山崗上,遠眺袁譚大軍揚起的滾滾煙塵。
斥候單膝跪地,聲音微顫:“將軍,袁譚軍后方出現(xiàn)烏桓、鮮卑騎兵,不下十萬!”
李存孝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區(qū)區(qū)袁譚,也敢引狼入室?”他轉(zhuǎn)頭看向戚繼光,“我們兩萬精銳,未必不能一戰(zhàn)!”
戚繼光目光深沉,手指摩挲著腰間佩劍。
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與身后巍峨的常山城融為一體。
良久,他緩緩開口:“存孝,你看那煙塵。”
李存孝順著望去,只見地平線上的塵煙遮天蔽日,如同黑云壓城。
“這不是普通的騎兵?!逼堇^光聲音低沉,“若我們在此攔截,即便勝了也是慘勝。屆時十萬異族鐵騎肆虐河北,百姓將遭滅頂之災(zāi)。”
李存孝虎目圓睜:“難道就放他們?nèi)ム挸??陛下那邊……?/p>
“要相信陛下?!逼堇^光突然拔劍出鞘,劍鋒直指常山城,“我們?nèi)〕I?,斷其后路!待陛下?lián)魸⒃T,這十萬胡騎,一個都別想回去!”
當夜,兩萬精銳悄然轉(zhuǎn)向,如幽靈般撲向防備空虛的常山城。
三十里外,袁譚正率領(lǐng)著十三萬聯(lián)軍向鄴城疾馳。
烏桓和鮮卑的騎兵如同黑色的潮水,在平原上鋪開。
“報——!”斥候飛馬來報,“少將軍,前方發(fā)現(xiàn)文丑將軍殘部,已經(jīng)……全軍覆沒!”
袁譚臉色一沉:“文丑呢?”
“被……被漢將一箭射殺……”
“廢物!”袁譚猛地抽出佩劍,一劍劈斷了身旁的旗桿。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怒火,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烏桓大酋長丘力居和鮮卑首領(lǐng)軻比能。
“兩位首領(lǐng),劉協(xié)剛剛經(jīng)歷大戰(zhàn),軍隊必然疲憊。此刻正是我們一舉擊潰他們的最佳時機!”
丘力居撫摸著彎刀,獰笑道:“漢人的城池,也該讓我們草原勇士劫掠一番了。”
軻比能則瞇起眼睛:“袁公子,別忘了我們的約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