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一也懶得搭理了,悻悻的坐回了小板凳,繼續(xù)鼓搗他的藥草,不過這次肖瑤長記性了,再也沒有出來過。
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終于搞好了藥泥,用小碗盛著端上了二樓,放在了岑寒洋身旁的床頭柜上。
莫言一輕聲說道:“奶奶,我現(xiàn)在要上藥了!所以從現(xiàn)在到明天這個時候,你不能吃飯,不能說話,只能喝水,不可喝飲料或者是牛奶??梢宰屇俏惶浦魅芜^來,給您打營養(yǎng)液。明天我會在這個時間重新給您換藥。現(xiàn)在涂里面,等做完針灸后涂外面,七天為一療程,效果如何,我現(xiàn)在無法預測!”
岑寒洋點點頭說道:“孩子,你放心做就是了,奶奶配合你?!?/p>
莫言一點點頭,對肖方成說道:“成叔,你下去吧,這邊需要絕對的安靜?!?/p>
“行,那你忙,我下去了,爸爸也該回來了!”肖方成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順便帶上了房門。
一個多小時之后,莫言一關(guān)上房門輕輕下了樓,坐在沙發(fā)上的肖方成看著他指了指樓上。
莫言一輕聲說道:“睡著了!”
肖方成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對他贊道:“還是你厲害!稍等一會,我去書房叫爸爸,一起吃完飯,都等著你呢!”
莫言一原本還想著急回去,可是又不好拒絕人家的邀請,畢竟連肖領(lǐng)導也在等他,只好掏出手機給沈馨茹發(fā)了個信息,讓她們自己吃飯不用等他,等會他直接回萬鑫園。
肖瑤從自己房間走出來,跟賭氣似的撅著嘴來到沙發(fā)旁坐下,也沒說話,莫言一點也沒搭理她。
很快肖方成陪著一位身材高大,精神矍鑠的老者走了出來,莫言一見過他,自然能認出這位就是整個龍州省的大領(lǐng)導,肖立民!
“領(lǐng)導好!”莫言一起身對肖立民鞠躬致意。
肖立民點點頭,過來站在莫言一面前問道:“寒洋能睡多久?”
莫言一想了想,對他說道:“不被打擾的話,睡到明天早上沒問題。不過醒來之后會很痛,你們最好提前準備好溫水,給她喝兩杯。注意要讓她躺著喝,不要把藥沖進肚子里。領(lǐng)導,我的建議是您這段時間最好跟奶奶分房睡,不要打擾到她!”
“那是我媽,什么時候變成你奶奶了?真會攀交情!要不要臉?。俊毙が幵谂赃呧洁炝艘痪?。
肖立民看了她一眼,嚇得她縮了一下脖子,不敢吱聲了。
扭過頭,肖立民對莫言一說道:“行,我聽你的!看來寒洋已經(jīng)說過咱們兩家的淵源了,在家里也不用客氣,別叫領(lǐng)導了,叫爺爺就行了。過來一起吃飯吧,吃飽了咱們聊聊。”
“好!”莫言一也不推辭,跟著肖立民走到了餐桌旁。
家里有鐘點工,每天的午餐和晚餐有阿姨過來做飯,用完餐收拾干凈就離開。
晚餐也不算奢侈,兩葷兩素一個湯,一盆米飯就是全部。
這還是因為來了莫言一這個客人,加了一盤葷菜,平常都是一葷兩素,大領(lǐng)導家中的晚餐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豐盛奢華。
莫言一對這些并不挑,看著肖瑤在她父親的注視下不情不愿地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也不客氣,端起碗就吃,很快就扒光了一碗米飯,然后不客氣地把空碗遞到了肖瑤面前說道:“謝謝,再來一碗!”
不管是配藥還是下針,都是體力活,看著用不上多大的力氣,其實做的都是精細活,用的也是精神氣,消耗很大的。
肖瑤氣呼呼地把盛滿的飯碗放在他面前,低聲罵道:“吃吧!撐死你!跟沒吃過飯似的!”
肖立民卻笑著對莫言一說道:“跟你爸當年在我面前一樣!不認生,不客氣!”
肖瑤哼了一聲說道:“爸,他爸不就是一個鄉(xiāng)村赤腳大夫嗎?您也認識???”
肖立民板著臉說道:“赤腳大夫?如果他爸一直留在京都,我見了都要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