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方馳會被拉進這趟渾水也是因為她。
“其他的事我們過后再聯(lián)系?!鳖櫬呖此氖滞?,身后就是宴會廳,在這里不方便多說,“你先走吧,別再和他們中的任何人來往?!?/p>
“你不走?”方馳擰眉,眉宇間又露出說不盡的難過,“那個陸夜明從始至終沒為你說過一句話,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欺負你,誤會我們兩個?!?/p>
“顧漫,他心里沒你,而且已經(jīng)和別人訂婚了,你還要跟著他,究竟為什么?”方馳試圖去拉顧漫的手,“我不介意你和他的關(guān)系,我們”
顧漫躲開他,壓著聲音說:
“方馳,今天的事因我而起,剛剛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實在抱歉,現(xiàn)在我要回去了,再見?!?/p>
說完,顧漫便頭也不回的返回宴會廳。
方馳是唯一一個會對她履行承諾的人,他保證過的每一件事都有做到。
因此方馳表白的時候,顧漫答應(yīng)是理所當然的。
可她清楚對方馳的需要多于喜歡,方馳是顧漫對生命里缺失的那一部分下意識的認可和接納。
她對待感情就像敲代碼一樣,嚴苛又理智,清醒又薄情,因為太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當陸夜明能為她續(xù)命時,她果斷的選擇了而分手。
也因為如此,她注定無法愛上陸夜明那樣的男人。
寒冬臘月,顧漫只穿了薄薄一層襯衫,回程時加快了腳步。
“戲唱完了?”廊下,陸夜明正站在外面抽煙,對顧漫會去而復(fù)返并不意外。
顧漫沒注意到人,像只受驚的兔子似得回頭,看到一樣衣衫單薄的陸夜明。
他的西裝在廚房時給了她,現(xiàn)在身上只比她多了一條黑色領(lǐng)帶,夾著煙草的指腹上破了一塊。
唇色偏紅發(fā)干,大概是燒狠了。
“還沒有?!鳖櫬蛄嗣虼剑€要和陸夜明談條件,不能真的鬧僵,于是開口想要解釋。
陸夜明隨手丟了煙,吐掉最后一口煙霧時瞇了下眼,“進去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再說?!?/p>
顧漫卡在喉嚨口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