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朝寧眼眸通紅,“放肆就放肆,你那個(gè)渣爹值得你這么做嗎?你為什么不愛惜自己?試探他有很多種方法,你為什么要選擇傷及自身?”
說著說著,朝寧的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他知不知道,失去他的這些時(shí)日,她是怎么熬過來的?結(jié)果一見面,他又重傷的快要死了,還是故意受的傷,他怎么就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呢?
殷暮宸驚呆了,她居然哭了,雖說醫(yī)者父母心,可她也太……過了吧。
殷暮宸說不過她,臉色鐵青,“出去!”
殷時(shí)安一看氣氛不對,連忙站起身,“六哥,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p>
“時(shí)安,我不是趕你走……”殷暮宸慌忙解釋。
“我知道,我是真有事,你們倆好好說,別吵架?!?/p>
門關(guān)上,房里只剩下二人。
“你有沒有想過,你受重傷,在乎你的人該有多擔(dān)心,多難過?”
“你太自私了!”朝寧越說越氣憤。
殷暮宸面沉如水,“你逾矩了!”
“你不疼嗎?傷那么重,流那么多血不疼嗎?”朝寧紅著眼睛,滿腦子都是那日青嵐山上他渾身是血的樣子。
她寧可自己死了,也不要他放干血來救她。
殷暮宸望著她,氣血漸漸上涌,“你到底是誰?”
朝寧深深望著他,不答。
“來人,將她……以后都不許……”殷暮捂著胸口,臉色越來越白。
發(fā)現(xiàn)他臉色不對,朝寧慌忙捏住他的脈。
“噗……”喉嚨中的腥甜壓不住,他張口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
朝寧臉色發(fā)白,握著銀針的手都在抖,她怎么忘了,他還是個(gè)病人,不能受刺激不能動(dòng)怒。
方才,因?yàn)榍榫w激動(dòng),急火攻心,他傷口崩開了,再加上余毒未清,他此刻的狀態(tài),竟比她剛來那晚還要兇險(xiǎn)。
朝寧手指如飛,連扎他幾處大穴,銀針泛著冷芒,額頭冷汗滴落,她顧不得擦。
朦朧中,殷暮宸感覺到有人緊緊握著他的手,他想抽出,但是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喉嚨干痛,全身發(fā)熱。
“水……”
下一瞬,唇上覆上一片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