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自已所有的偽裝,所有的不堪,都被顧言這樣毫不留情地撕開,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供人圍觀,任人嘲笑。
她的身l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嘴唇哆嗦著,想要反駁,卻發(fā)現喉嚨里像堵了一塊燒紅的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無地自容。
這是她這輩子,從未l驗過的,極致的羞恥。
顧言似乎還嫌不夠,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以為你那些所謂的‘修行’,那些背地里和別的男人的勾當,真的能騙過所有人?”
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垃圾。
“林晚晴,你太高看你自已了,也太小看我了?!?/p>
說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秒都覺得臟了自已的眼睛。他轉過身,動作決絕,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從今天起,你我之間,一刀兩斷,再無瓜葛?!?/p>
“至于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哦,不對,是你即將失去的一切,都將是你為自已的貪婪和謊言,付出的代價?!?/p>
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滑到了他的身邊。
司機恭敬地為他拉開車門。
顧言頭也不回地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車里的他,尊貴,從容;車外的她,狼狽,不堪。
勞斯萊斯平穩(wěn)地啟動,緩緩地從林晚晴身邊駛過。車輪卷起的塵土,撲了她一臉,嗆得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看著那輛絕塵而去的豪車,看著那個徹底將她拋棄的背影,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悔恨和絕望。
工友們的嘲笑聲和指指點點的目光,像無數根燒紅的針,狠狠地扎在她的身上,將她僅剩的最后一絲尊嚴,也碾得粉碎。
車內。
顧言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他的心里,沒有一絲憐憫,也沒有報復的快感,只有一種徹底了斷后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