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守自盜,后患無窮??!”……
王大廚看了看情緒激動的幾個人,剛要說話,陳小紅看也沒看我,就大聲斥責(zé)起來:“你們都是在狗放屁!肖成是我弟,我對他很了解。他疾惡如仇,當(dāng)他人遇到危險時,會挺身而出,而且勇敢,有膽有識……你們再敢胡說八道地污蔑我弟,我就視他為仇敵!”
邱昭虎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陳小紅,譏誚道:“你一個女流之輩,哪輪得到你說話?對他稱兄道弟的,還這么護著他,你是不是同案犯?或者你也分到了一半的海米?”
他眼睛里放光,看著看著就被陳小紅的美貌吸引了,特別是她高挺著的胸脯,他忍不住看了又看,嘴里也發(fā)出了“嘖嘖”聲:“看著像個小辣椒,這么一端詳,還挺耐看的……。”
“邱昭虎,你特么的給我滾過來!”
王佑軍突然罵了起來,邱昭虎摸不清啥情況,趕緊回到了王佑軍身邊:“師傅,至于么,你生這么大的氣?”
王佑軍二話不說,掄起胳膊就給了他兩巴掌,“啪啪”地響。
他被打蒙打暈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捂著燒烤般疼痛不止的腮幫子,委屈、不解地問:“師傅,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這個不長眼的,小紅那妮子是你能說三道四的?是你能羞辱的?從今天起,她過來給我配菜,你副灶的位置,隨時讓她頂替!”
王佑軍的話擲地有聲,邱昭虎哪敢反駁?他三角眼快速地轉(zhuǎn)了幾圈,看著師傅的臉,似乎明白了啥。這丫頭片子,還真是怎么端詳怎么好看,師傅看上她了。
于是,臉上立即換上了諂媚的表情:“師傅,我懂,我懂了?!?/p>
王佑軍對陳小紅三百六十度的大反轉(zhuǎn),我一點也沒有感到驚奇,這事一定是與陳星有關(guān)。
王佑軍又點燃了一支煙,在手指間夾著,目光看向我,緩緩地說:“廚房里被人偷了二斤海米,雖然有人有了交代,咱也沒有權(quán)利確定是誰干的,更沒有資格做出處理,我一會兒去找蔡經(jīng)理,交給他,愛咋辦咋辦?!?/p>
然后說:“都散了,干活吧?!?/p>
我不甘心就這么被冤枉,走到王佑軍面前,說:“沒有證據(jù),就說是我偷了海米?”
王佑軍根本就懶得看我一眼:“我說是你偷了么?”
“那你怎么說把我交給蔡經(jīng)理?”
“不然怎么辦?昨晚上只有你一個人回廚房過,而且還是從側(cè)門進來的,你在拿包的同時,順手牽羊…呃,也說不定啊?!?/p>
“他不會偷海米,更不可能做順手牽羊的事,你不能冤枉他,我可以作證,也可以為他擔(dān)保!”
邱昭虎想說什么,可是看了看王佑軍,又憋了回去。
王佑軍對陳小紅很和藹,語氣也非常的低:“我相信你說的話,而且是真是假我也沒有精力分辨,所以就想交給領(lǐng)導(dǎo),讓他們看著辦。孩子哭了抱給他娘,都是這么做的?!?/p>
聽了王佑軍的話,陳小紅似乎再沒有了理由,但還是不服:“我弟不會做那樣的事,別說是交給餐廳經(jīng)理,就是交給賓館經(jīng)理,我也要去為他作證!”
最后,我還是去了后廚洗菜,陳小紅安慰我說:“弟,你先沉住氣,我會和王大廚說的,讓你也進來配菜。”
我點點頭:“咱們就此分開也說不定,還想進來配菜?”
果然,大約在十點鐘的時候,我接到通知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