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對岸的劉萬全,瞬間吸了一口涼氣,啐罵道:“媽的,看得老子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張老四,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再等一會兒。”
張侗全神貫注看著那頭野豬,沉聲道:“別看野豬身上扎了不少竹筒,但畢竟沒有傷到野豬根本,你看,彭仁義不是也沒出來嗎?”
劉萬全聞言,嘀咕道:“那老小子該不會是慫了吧?”
“怎么可能?”
張侗搖頭道:“你別小瞧了彭仁義,他是知道那頭野豬剛受傷,血?dú)庹?,正是兇性最狂的時候,這個時候出去,無異于找死?!?/p>
“哦……”
劉萬全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等著?”
“對,等那頭野豬耗干了血?dú)?,沒了兇性,彭仁義他們就會現(xiàn)身,等他們注意力放到野豬身上的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p>
“張老四,你他娘的懂得也太多了吧?”
劉萬全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張侗,眼神中充滿了敬佩。
此刻的張侗心無旁騖,全神貫注盯著野豬。
他發(fā)現(xiàn)。
彭仁義并非簡單地將竹筒一頭削尖,而且還在尖口處,斜化了兩條刀口,形成了放血槽。
扎在那頭野豬身上的竹筒,不斷通過放血槽,將野豬身上的血引出。
那頭野豬恐怕從沒有吃過這種虧。
它憤怒地咆哮著,不斷在懸崖邊上奔跑,用力甩著腦袋,想要把扎在胸口和腿上的竹筒給甩掉。
然而野豬越是這樣,越是牽扯了傷口。
猩紅的豬血,如同溪流般,順著傷口的血槽汩汩涌出。
沒一會兒功夫,便將空曠地染得一片血紅。
張侗知道,彭仁義利用了野豬發(fā)狂時的特性,進(jìn)一步消耗野豬的氣血。
“媽的,我就覺得這彭仁義不簡單,難怪他敢打這頭野豬的主意,這人是個高手!”
張侗自認(rèn)為,彭仁義的狩獵水平不差,至少不比他低。
“張老四,那頭野豬是不是快沒力氣了?”
“對!”
張侗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劉萬全做好準(zhǔn)備,等彭仁義他們從竹林內(nèi)出來后,直接一槍放倒對方。
到時候,人和豬就都能拿下。
劉萬全的戰(zhàn)斗意志很頑強(qiáng),聽到張侗的招呼后,立馬忍著腿傷,將五連炮的槍管,斜斜探到石頭上方,做好了預(yù)瞄準(zhǔn)備,只等對面的人出現(xiàn)。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