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以防萬一,那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又不在,你要是再出點差錯,活著的人過不好,你在那邊也不會安心。”張建設(shè)的話毫無客氣,甚至帶著幾分威脅。
院里的鄰居們聽見這話,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這么多年來,整個院子除了張建設(shè),誰敢這樣跟聾老太太說話?
“你怎么能這樣跟老太太講話?”作為聾老太太的孫子,傻柱聽到這話幾乎怒不可遏,下意識地就想去找張建設(shè)理論。但還沒等他說完,就被聾老太太一把拉住。
“傻柱!別多嘴!”聾老太太費了好大力氣才讓傻柱停下腳步,然后用渾濁的眼神狠狠瞪了張建設(shè)一眼,緩緩說道:“傻柱,我累了,你扶我回去吧?!?/p>
今天這場爭斗,賈家人、易忠海,包括傻柱和聾老太太,全都落了下風(fēng)。張建設(shè)如同一頭猛虎,勢不可擋,再無人能阻止他。聾老太太明白,繼續(xù)糾纏下去只會更糟,還是盡早帶傻柱離開為妙。
“老太太……”聽聞此言,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易忠海、賈張氏、秦淮茹更是震驚不已。
他們今天已經(jīng)敗在張建設(shè)手里,現(xiàn)在連聾老太太都認(rèn)輸,還能怎么辦?難道真的無計可施了嗎?
“老太太,就這么算了?秦姐和賈家人怎么辦?傻柱忍不住問道。
他若無其事還好,這一開口,聾老太太只覺剛剛恢復(fù)活力的心猛然一顫。這憨小子,怎么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還惦記著他的秦姐!
她可是豁出老命來幫他了,稍有不慎,這條老命可能就不保。張建設(shè)那黑心的家伙剛才已經(jīng)明目張膽地威脅她了。
聾老太太甚至能預(yù)見,一旦她繼續(xù)糾纏,那黑心腸的人恐怕真會讓她賠上性命。想到這兒,她重重一頓手中的拐杖,憤怒地質(zhì)問道:“說了多少遍了?快扶我回去!”
……
聾老太太離開后,在她面前,傻柱像只小雞般順從。見聾老太太真的動怒,傻柱哪敢再爭辯。即便心中極不情愿,也只能閉口不言,默默扶著老太太回屋。
不僅是傻柱,連帶著易忠海也意識到形勢不妙。眼看傻柱扶著老太太回家,他迅速拉了拉身邊的易大媽,高聲說道:“老太太,您小心腳下,我來扶您?!?/p>
隨即,他與易大媽一道協(xié)助傻柱送老太太回后院,以此為由體面退出。
等這幾人走后,賈張氏和秦淮茹早已瀕臨崩潰,現(xiàn)在徹底陷入絕望。這些人本就是他們最后的依靠,如今都離開了,若再有人對賈家人下手,他們將毫無反擊之力。
“廢物!怎么說走就走?你們一走,我們怎么辦?”賈張氏在心底咆哮。
秦淮茹也神情恍惚,不知所措。“傻柱、易忠海,還有那個老聾婆子,我們待你們?nèi)缬H人,現(xiàn)在出了事,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等我們渡過難關(guān),定要讓你們嘗嘗后果!”
賈張氏心思獨特,眼見傻柱等人未助己,獨自離去時,竟生出怨恨之意,更欲在未來報復(fù)傻柱、易忠海等人。殊不知,他們曾為救賈家付出諸多。若傻柱等人知曉賈張氏的想法,定會與其斷交。
此刻,許大茂回過神來。他剛被聾老太太打傷,鼻青臉腫,滿頭大包,看起來狼狽不堪。聾老太太被易忠海攙扶離開時,他小心詢問張建設(shè)情況。許大茂平日無所畏懼,唯獨對聾老太太敬畏有加,不僅因其身份特殊,更因她深藏心機,令人忌憚。許大茂雖挨打,卻不懼反唇相譏,認(rèn)為此事已了。但他深知聾老太太不會善罷甘休,尤其對張建設(shè)而言,這種老謀深算之人難以防范。許大茂勸張建設(shè)不必?fù)?dān)憂,即便面對如此對手,也要堅定信心。
聽到此言,張建設(shè)眼神微凝,語氣平靜而從容,令許大茂安心不少。
提到那位聾老太太,確實令人刮目相看。她仿佛是歷經(jīng)歲月洗禮的老狐貍,城府極深。
而張建設(shè),也不是等閑之輩。他不僅是五保戶,還是烈士家屬,同時在軋鋼廠身居高位,甚至與一些權(quán)勢滔天的人交好,有時還能享受專車接送的待遇。即便面對李副廠長這樣的高層,他也毫不示弱,常常讓對方碰壁。
,張建設(shè)對這位聾老太太卻格外謹(jǐn)慎。在他眼中,對付聾老太太遠(yuǎn)比對付李副廠長棘手得多。李副廠長雖實力雄厚、背景深厚,但行事魯莽,缺乏智謀。相比之下,聾老太太精明如狐,心思縝密,且深不可測。
作為一名即將步入暮年的老謀深算之人,誰又能保證她沒有隱秘的底牌?畢竟,她是家中三人皆為烈士的家庭成員,怎么可能不結(jié)識軍界中的重要人物?
若張建設(shè)認(rèn)為聾老太太只是個虛弱的老人,那他才是真正的糊涂蟲!
不過,盡管心存戒備,張建設(shè)并未過分擔(dān)憂她的反擊。他有自己的殺手锏,而聾老太太也有她的籌碼。今天看在她是五保戶的分上,張建設(shè)暫且放過她。但如果她不知收斂,繼續(xù)糾纏,張建設(shè)絕不會手下留情,定讓她后悔不該招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