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惟卓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他沖下堂來,一把奪過林辰手中的供狀。
“撕拉!”
他當(dāng)眾將供狀撕得粉碎,紙屑如雪花般飄落。
“此等屈打成招的偽證,也想構(gòu)陷本官?”
他指著林辰,色厲內(nèi)荏地咆哮。
“林辰!你濫用私刑,偽造供詞,罪加一等!”
看著狀若癲狂的陳惟卓,林辰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笑容,冰冷,充滿了玩味。
“供狀可以撕毀,可以說是偽造?!?/p>
他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絲奇異的戲謔。
“那么……”
他頓了頓,目光如利劍般,刺向陳惟卓。
“通判大人親筆所書,親手所印的密信,不知,是否也能偽造呢?”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抽空。
陳惟卓的咆哮,戛然而止。
他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只見林辰伸出手,手心向上。
沒有任何預(yù)兆。
一封信,一封由上好竹紙制成的信,就那么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
這一幕,讓堂上堂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張承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gè)雞蛋。
百姓們更是揉著眼睛,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紛紛發(fā)出倒吸涼氣的聲音。
林辰手腕輕輕一抖。
那封信,便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輕飄飄的,落在了陳惟卓面前的公案之上。
時(shí)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陳惟卓的目光,死死黏在了那封信上。
那熟悉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