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在容城第一個冬天,腳上生了凍瘡,她也不知道怎么護理,直到痛到影響走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就像現(xiàn)在這樣,二話不說拉過她的腳,給她處理傷口。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她有多怕疼,她有多愛哭。
“我只是去確定一下狀況,為了攔我,弄傷自己,疼的還是你自己?!?/p>
江清顏眸光低垂:“不用跟我解釋!”
“不管什么時候,底線是不能傷害自己?!?/p>
墨斯然說著,湊到她的腳邊,輕輕吹了吹氣。
溫熱的氣流好像真的可以止疼,但是,江清顏整個人都微微顫抖。
那年冬天,他就是這樣往傷口上吹氣。
溫熱的氣流也讓她覺得癢癢的,不由亂動,牽動傷口又痛起來。
所以,她是又哭又笑。
墨斯然就怎么看著她,她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寵溺的成分,就那么放任自己沉淪了。
如今,他們多久沒有這樣的親密溫情了。
兩年的冷漠,足以證明,他不愛她。
“明天,我們?nèi)マk一下手續(xù)吧。”
墨斯然正纏紗布的手一頓,還是小心翼翼地纏好。
“什么手續(xù)?”
明知故問!
江清顏不慣著:“離婚手續(xù)!”
“江清顏,不要得寸進尺……”
手機忽然響起,打斷了僵持的兩個人。
墨斯然看了一眼,皺眉接了,陸深深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然,我不要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