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像感覺不到般,心里只害怕蘇喜要是真的死了,那他可怎么辦??!
正在山頂上悠閑撿石頭陸觀棋突然聽到身后的草叢一陣劇烈騷動,接著便是滿頭大汗的沈槐序沖了出來。
“陸大哥,不好了!姜大強欺負(fù)我娘,逼她一頭撞在了石碾上,奄奄一息了!”
陸觀棋聽到這話心頭一緊,接著皺起眉頭。
蘇喜那個潑婦不逼別人撞墻就不錯了,怎么可能被人逼到撞石碾!
“槐序,你聽誰說的?”
“二胖,他…他專門從山下跑上來告訴我的!”
見他一路跑的氣都喘不勻了,陸觀棋拿出自己裝水的葫蘆遞給他。
“別著急,先喝口水?!?/p>
沈槐序咕咚咕咚把葫蘆里的水喝得一滴不剩,心情平復(fù)了些許。
“你不用擔(dān)心蘇喜。”陸觀棋揉了揉他的腦袋,安慰道,“她那個暴脾氣,不拿刀砍人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受欺負(fù)?!?/p>
“可是二胖說……”沈槐序哭喪著小臉。
“可能是二胖說錯了,我們先下山看看吧?!标懹^棋裝好水葫蘆,面色沉沉。
雖然嘴上在安慰沈槐序,但內(nèi)心也有些七上八下,拉著沈槐序往山下走。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腳底生風(fēng),只用了平常下山一半的時間就趕回了村子里。
蘇喜在村里人的見證下與姜大強立下賭約,自信滿滿的她正哼著小曲推磨盤。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你若愛就來,不愛莫張狂……”
一路奔波下山而來的沈槐序看到搖頭晃腦的蘇喜松了口氣,隨后怒火中燒,啞著嗓子大喊:“臭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他一路上擔(dān)驚受怕,心臟都快跳出胸膛了,可這臭女人卻如此悠閑自在。
蘇喜的好心情瞬間被破壞,看到滿身泥濘的沈槐序,更是橫眉冷對。
沈槐序眼眸微垂,眼神冰冷,小小年紀(jì)眉宇間就凝結(jié)著檐角未化的霜色,鼻梁投下的陰影比檐角冰棱更鋒利。
身上的粗布衣有不少細(xì)小的破口和泥漬。
胸前胸后全都被汗水浸濕,兩只腳更是像從沼澤里拔出來的一樣,看不到鞋子,只能看到厚厚的泥巴。
看著這張小小的冰塊臉,蘇喜有種欠他八百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