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李恪腦子嗡鳴,險(xiǎn)些跳起!三成干股?!獅子大開口!他心口瞬間淌血:
恪記名品已分您三成半,這酒樓才開張又割三成?地主也沒這般狠法!
“客官!這…這…”李恪臉上堆滿“震驚肉痛”,聲音發(fā)顫,“三成干股…實(shí)在…小店薄利經(jīng)營…兩成!最多兩成!再多了,小子實(shí)難向國公爺交代?。 被鹚偬С龀桃Ы饟跫?。
中年人眼皮未抬,指尖依舊輕叩桌面。“程國公那邊,老夫自有分說?!闭Z氣平淡,不容置喙。
李恪心中罵遍長(zhǎng)安城,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客官…您看…”
“哐當(dāng)!”
雅間門被巨力撞開!
“哈哈哈!小子!生意興隆啊!俺老程聞著香味就…”程咬金炸雷般的嗓門轟然闖入。
他滿面紅光,拎著酒壺,龍行虎步。
可吼聲戛然而止!
看清座上人,他那銅鈴豹眼瞬間瞪得滾圓,笑容僵死臉上,活像被無形大手扼住咽喉!
手中酒壺“哐當(dāng)”一聲砸落地面!
“陛…陛…”程咬金舌頭打結(jié),那個(gè)“下”字死死卡在喉嚨,憋得滿面紫紅!
李恪魂飛魄散!一個(gè)箭步竄上,死命捂住程咬金的嘴,力道之大幾乎將老程勒暈!
他急中生智,對(duì)著紫袍人拔高嗓門強(qiáng)行尬笑:“哎喲喂!老程!休得胡言亂語!這是我遠(yuǎn)房舅舅!舅舅!您千萬海涵,這莽夫灌多了黃湯,眼都花了!認(rèn)錯(cuò)人了!認(rèn)錯(cuò)人了!”一邊瘋狂擠眉弄眼。
程咬金被捂得眼白直翻,聽到“舅舅”,再瞥見座上人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弧度,瞬間通竅!猛點(diǎn)頭,喉嚨里“嗚嗚”作響。
李世民(李恪心中再無懷疑)瞧著這出鬧劇,眼中掠過一絲玩味,終于開口,聲線里藏了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無妨。老程性情中人。正是,老程啊,你這酒樓,朕…嗯,老夫這‘外甥’經(jīng)營得力,老夫甚為看好,欲占三成干股?!?/p>
程咬金好不容易扒開李恪鐵鉗般的手,大口喘氣,一聽“陛下看好”,腦子尚未回神,但這四字便是圣諭!
他當(dāng)即把胸膛拍得震天響:“沒二話!舅舅您能瞧上眼,那是小子的造化!三成?值!太值了!俺老程那份子,勻出一成半孝敬舅舅!小子的那份,也出一成半!正好三成!就這么定了!”斬釘截鐵,痛快淋漓。
李恪:“……”他望著程咬金那副“慷慨豪邁”的嘴臉,心在泣血:老程你個(gè)憨貨!那是三成干股?。“谆ɑǖ你y子!你可知座上“舅舅”是誰?可知他這三成干股或許連一個(gè)銅板本錢都無需出?你應(yīng)得倒是爽快!
他心中淚流成河,面上卻不得不擠出“感激涕零”的假笑:“老程…高義!舅舅…您看,國公爺都這般說了…那…那就依國公爺?shù)囊馑??”他看向李世民,眼神里寫滿“虧慘了”的委屈。
李世民瞧著李恪那副肉痛又強(qiáng)撐的模樣,眼底笑意更深。他微微頷首:“嗯。老程爽快。便如此定下。此間產(chǎn)業(yè),日后也算有老夫一份了。”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平淡卻隱透深意,“既是自家產(chǎn)業(yè),更需用心料理,約束好手下人等,莫要生出是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