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李恪勒住馬,望著前方隱約可見的混亂人群和差役旗幟,冷笑一聲。
太原王氏,關(guān)隴世家的鐵桿,跟長孫無忌穿一條褲子。
這“流民占道”,時間掐得真準(zhǔn)!
這演技該進(jìn)教坊司領(lǐng)俸祿了!
“硬闖?”程處默手按刀柄。
“闖什么?!崩钽≌{(diào)轉(zhuǎn)馬頭,“跟‘流民’起沖突,臟了手,還給他們遞刀子!
秦川!”
“屬下在!”親衛(wèi)隊長秦川策馬近前。
“地圖!”
秦川立刻展開羊皮地圖。
李恪手指點向東北方向一條細(xì)線:“這條獵戶小道,通不通代州?
多久?”
秦川辨認(rèn):“通!
繞過鷹愁嶺就是!
路難走,林子密坡陡,但比等‘清道’快半日!”
“好!”李恪斷然下令,“秦川,你帶十人,輕裝快馬,持我令牌,先行一步!
沿途驛站、村落,提前肅清!
凡可疑者意圖阻撓、傳信者…
你知道怎么辦!”
“屬下明白!保前路暢通!”秦川抱拳,點齊十人,如箭射入風(fēng)雪岔道。
“其余人,跟我走小道!”李恪一馬當(dāng)先,沖入山林。
風(fēng)雪撲面,樹枝刮擦甲胄。
山路濕滑,戰(zhàn)馬打滑趔趄,速度大減。
“殿下!不行!馬掌打滑厲害,天黑翻不過鷹愁嶺!”程處默抹了把雪水,焦急道。
李恪抬頭看鉛灰天空,腦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