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兒傅梓珊打包回來的溫熱的粥,正小口小口喂傅宴亭。
傅宴亭吃了一口,軟聲道:“我可以自己吃,只是打點滴,沒有把手綁起來?!?/p>
傅梓珊吃著油條,“是啊嫂嫂,你也沒吃早餐呢,你吃你自己的。”
姚水兒搖搖頭,“我沒什么胃口。”
說著,又喂了傅宴亭一口。
傅宴亭張嘴吃下,垂眸,壓下含著兩分歉疚的眼神。
吃飽早餐,點滴打完,姚拾月也到了。
護士又給傅宴亭量了一次體溫,打點滴前還是38°,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37°。
又開了點退燒藥,這才起程回酒店。
路上。
姚拾月開車,傅梓珊坐在副駕駛。
后排,高大的傅宴亭用一個十分別扭的姿勢,把頭靠在嬌小的姚水兒肩膀上。
姚水兒手里握著傅宴亭的手,正輕柔的撫摸他手背上打點滴留下的針孔。
兩人有點沉默。
傅宴亭開口:“我真的沒事了。”
姚水兒沒吭聲。
傅宴亭嘴角抿緊。
過了好一會,姚水兒才幽幽嘆了口氣。
姚水兒開口:“下次別這樣了,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
傅宴亭猛地僵住。
就連傅梓珊都猛地回頭,滿眼震驚。
傅宴亭坐直,反手握緊姚水兒的手:“你,看出來了?”
姚水兒低頭,輕聲開口:“一開始太著急了,沒看出來,聽到醫(yī)生說是受涼發(fā)燒才放心,然后才想到梓珊和驚回哥看到你生病的夸張表情?!?/p>
“海市天氣那么好,不熱不涼,我從小體弱都沒受涼發(fā)燒,你身體這么好,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發(fā)燒?”
“而且……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你起床去洗澡了,再躺下的時候,身體冰得很,只是我太困了分不清真的還是夢里,就沒多想。”
姚水兒轉(zhuǎn)頭看向傅宴亭。
“阿亭,你要是不喜歡我跟容川接觸,你直接說就是了。”
“你現(xiàn)在是我最最最重要的人,跟奶奶一樣重要,如果跟容川交朋友會讓你不舒服,我可以不交這個朋友!”
“你何必一邊說‘你可以交友自由’,一邊故意把自己弄病,就為了不讓我跟容川去酒莊?”
這次,輪到傅宴亭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