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璃給林凡倒了杯水,就乖巧地站在他身邊,一雙明亮的眸子里,全是藏不住的歡喜和擔(dān)憂。
“叔叔,阿姨?!?/p>
“今天我來,除了看望二老,還有一件事,想請教一下叔叔?!?/p>
江海山終于抬起頭,眼看了林凡一下。
“你還用得著請教我?”
“叔叔太謙虛了?!?/p>
林凡不卑不亢:“咱們這十里八鄉(xiāng),誰不知道您江海山是這片海上的活海圖?論本事,論經(jīng)驗,沒人比得過您?!?/p>
這一記馬屁拍得恰到好處。
江海山緊繃的嘴角稍微松動了一絲。
王素芬在旁邊趕緊打圓場:“小凡這孩子,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海山,你就聽聽孩子想問什么嘛。”
林凡見火候差不多了,便直接切入了正題。
“叔叔,我想跟您打聽一種魚?!?/p>
“說?!?/p>
“海和尚?!?/p>
江海山整個人猛地一頓。
“你從哪兒聽來這個鬼東西的?”
“叔叔,您知道這東西?”
“知道?”
江海山自嘲地笑了一下:“何止是知道?!?/p>
他走到墻邊,從一堆舊物里,翻出一個上了鎖的木箱子。
從里面取出一本用油布包了一層又一層的破舊航海日志。
他翻到其中一頁。
上面用炭筆畫著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物。
那怪物腦袋奇大,通體無鱗,皮膚像是癩蛤蟆一樣疙疙瘩瘩,嘴里兩排長牙交錯,頭頂上,果然挑著一根細長的、像是燈籠一樣的肉須。
“我年輕的時候,跟著我?guī)煾党鲞h海,在黑石海溝的邊上,親眼見過這畜生?!?/p>
“那不是魚,那就是個水鬼,是龍王爺派來看守海底墳場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