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臨淵當即拱手自謙:“世子謬贊?!?/p>
一旁的蕭破軍壓根聽不懂兩人到底在說什么,看看陸淵,又看看蘇臨淵。
最后沒辦法,只好扯了扯陸芝龍的袖子,低聲問他:“你聽懂了嗎?”
陸芝龍也看了一眼戰(zhàn)事地圖,故意搖頭。
蕭破軍哪里看不出陸芝龍的壞心眼,氣得噔噔噔自己跑到戰(zhàn)事地圖旁,仔細端詳。
他乃軍中悍將,最為擅長攻堅沖鋒。
這攻堅沖鋒的本事,格外仰賴對地形的了解。
所以戰(zhàn)事地圖他自然早已看了不知多少遍,可哪里就有什么能出了這口惡氣的辦法?
陸淵的目光,卻鎖定在了地圖上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
那里乃是北疆邊境,卻是從南方運糧到京都的必經之路。
陸淵面色如水,心底卻已然下了決定。
古有鄭取周麥,今日怎么就不能讓他取一下大夏的糧食了。
何況是皇帝不仁在先,可怨不得他。
現(xiàn)在也只是不肯批復賑災糧款,到了年底時候,怕是就要連糧餉都要拒發(fā)了。
他若是就這么坐以待斃,北疆必亡!
隨即站起身來,對陸芝龍下令:“開我鎮(zhèn)北王府糧倉,放糧!”
有轉頭看向蘇臨淵:“你麾下皆是才智過人之兵士,這件事情尚需保密,就交由你準備?!?/p>
兩人當即抱拳:“是!”
見兩人離去,沙之白還沉得住氣,蕭破軍卻是個急性子,拎著斧子就湊到陸淵身旁:“世子,那我呢?那我呢?”
“你和沙將軍二人日夜訓練兵馬,防守狄人來犯,萬不可松懈,切記切記!”
蕭破軍見并非和方才打啞謎的事情無關,大有抓耳撓腮之意,可礙著沙之白已經拱拳應是,也不好追問,一起領命,出帳去了。
一邊走還一邊向沙之白問:“哎,老沙,剛才世子和老蘇打的到底什么啞謎呀?你聽懂了嗎?”
沙之白自然知道蕭破軍這個悍將的性子,絕不是個可以保守秘密的人。
只是推脫:“咱們從軍之人,聽命行事即可,打聽那么多干什么。”
聽著兩人聲音漸行漸遠,陸淵這才松了一口氣。
將剛才吞噬影龍衛(wèi)首領時的記憶再次翻出來看了一遍。
有了第一遍打底,這一次再聞到那股血腥味,總算沒有再被惡心到后退。
這也讓他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豢養(yǎng)血魔藤的血池中,陰刻著一個十分眼熟的記號。
陸淵皺眉。
又是玄陰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