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心雷擊中,祝莊永此時整個人一片焦黑。
連原本象征大儒的寬袍大袖,此時也都碎成了一條一條。
看向陸淵時,自然也早已沒了任何儒雅的氣度。
目光中滿是怨毒。
將破破爛爛的寬袖一甩,目光陰惻惻地看著陸淵:“世子,若是你肯開武庫,我本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的。”
陸淵玩味地看著他:“哦?是嗎?”
“當然是!”祝莊永昂首挺胸,他乃文淵閣大儒,本來就不屑于隨意殺人。
陸淵卻嗤笑一聲:“看來大儒您對自己的著實是一點兒都看不清啊?!?/p>
“是因為你撒尿是霧面的,所以撒泡尿照照鏡子這話對大儒您不適用嗎?”
陸淵這話極為輕挑放肆,若非是因為對方被打成這樣,還跟他扯什么本可以放他一條生路,他也懶得吵這種文字把戲。
祝莊永本就狼狽不堪,又被陸淵如此嘲笑,瞬間就被激怒。
“好,豎子無禮,是你自己求死,怪不得我!”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副畫卷來。
陸淵歪頭:“怎么,打不過了,所以要用這畫卷砸死我嗎?”
祝莊永只是陰狠地瞪了一眼陸淵,隨即手上真氣催動,并將那畫卷直接向陸淵拋來。
畫卷在空中自行舒展,竟是一幅山河社稷圖。
山河社稷圖上似乎并未真氣流動,陸淵掌心雷再次劈出,卻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甚至不止是棉花,他的攻擊仿佛完全落入了虛空之中,沒有任何效果。
畫卷越來越近,畫面上瞬間迸發(fā)出巨大的吸力。
陸淵雖然已有警惕之心,后退半步,握住了自己的破陣槍,卻仍舊迅速被那強大的吸力吸得雙腳離地,整個身子飄在半空中。
陸淵運轉起焚心決,打算以破陣槍為支點,強行抵御這股吸力。
可誰料那吸力卻陡然增強。
連破陣槍都被這吸力帶著從地面上拔了出來。
整個人被吸進山河社稷圖時,他隱約聽到祝莊永假意惺惺的嘆息:“世子實乃驚世之才,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p>
陸淵冷哼一聲,不在運氣抵抗,任由自己被吸進去。
一陣天旋地轉后,陸淵終于再次站到了堅實的地面上。
放眼望去,之前畫卷中的墨色山水,此時已全部化作真景實境,恍如自己真的站在了某處山清水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