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昨日就聽說陸淵將文淵閣的一個小廝給打了。
而那小廝,是給陸淵送請柬去的。
這可是震驚了所有人。
文淵閣是何等地位,陸淵又是何等地位。
文淵閣內(nèi)皆是大儒,幾乎所有人都經(jīng)常在皇宮中行走,于朝堂更是有著非比尋常的影響力。
而陸淵呢,雖那日在城門處自稱是為了救駕而來。
可進了聞葉閣之后,已經(jīng)快要兩旬,卻不見有什么動作。
朝廷上雖然因為小皇帝不肯出巡,也不肯回應(yīng)大臣請求,著實弄出了些動靜。
但現(xiàn)在小皇帝傳出來身體抱恙,須得靜養(yǎng)。
這幾日輪番有太醫(yī)進宮,卻沒聽說小皇帝究竟怎么樣。
只是語焉不詳。
那陸淵這所謂救駕,自然也就只能淪為了茶余飯后的一點兒談資罷了。
說起來的時候,還得帶上陸淵上次強行從天牢將自家部將救走的事情。
私闖天牢本就是死罪。
更何況陸淵還救走了一個天牢囚犯。
說破大天去,陸淵也是大夏朝的守邊將領(lǐng),做出這等事情,怎么說怎么顯得大逆不道。
雖有聞葉閣在其中解釋,但到底也只淪落了個毀譽參半的地步。
此時陸淵出來,所有人瞧見他持槍走出,身上卻并未穿戴任何披掛。
衣著也格外簡單,態(tài)度也并不怎么著急。
活脫脫像是拎著長槍出來做每日基礎(chǔ)修行罷了。
但一旁葉二娘已經(jīng)親自安排了馬車,一待陸淵出來,就立刻迎他上車。
陸淵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群,微微挑眉,并不在意。
倒是蕭破軍一路追出來,看到一群人極為不恭敬地圍著看陸淵,將一柄巨斧揮舞如風(fēng)。
那群圍觀的好事者立刻做走獸散。
蕭破軍將好事者趕走,小跑著來到陸淵身邊:“世子,你要去文淵閣,怎么不叫我呢!”
陸淵看了看蕭破軍此時已然換了一身披掛,身上穿著的乃是暗紅色甲胄。
頭上無盔,倒是系著抹額。
抹額上繡著精致葉片,又配以長槍圖案。
“聞葉閣新募成員尚需要你教導(dǎo),等我回來便是?!?/p>
蕭破軍將長柄巨斧從右手交到左手,急得臉色漲紅:“世子!文淵閣不是好相與的,聽說其中也有化神境高手坐鎮(zhèn)!”
“再說了,我都聽二娘說了,對方這擺明了是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