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卻并不愿意立刻就走,他耗費了多少心血才能將白澤帶回來。
又耗費了多少心血才勉強讓白澤不再試圖攻擊他。
若是現(xiàn)在離開了,那他的一切付出就全都付諸東流了!
他不能走!
這是他的白澤!
他的神獸!
他的藏寶庫!
陸淵!陸淵!陸淵??!
陸淵欺人太甚,這一次,他絕不退縮!
已經扎根在丹田的心魔驟然膨脹,竟然主動帶著丹田內的真氣緩緩流動。
但偏偏就因為如此,那軟骨香也被帶著逐漸流轉,開始擴散到全身經脈。
陸淵不緊不慢從白澤身后走出來,血輪眼已經催動至最大。
血色的勾玉在眼眸中轉動,將他的眼睛映成一片血紅。
他看向閣主,口中“咦”了一聲,隨即挑挑眉毛。
這閣主,可真是害人害己,作繭自縛。
閣主卻面目猙獰,直沖著他而來。
白澤再次仰天長嘯,腳下前蹄不住輕刨,卻并不自己隨便攻擊,而是低頭看向陸淵。
它已徹底臣服于陸淵,哪怕是攻擊敵人,也必須要先獲得陸淵的許可。
陸淵拍了拍他的鬃毛:“去吧。”
白澤立刻扭頭,緊緊盯住閣主,也無所謂試探著攻擊,直接地下頭顱,以最為純粹的神獸之力,猛攻過去。
這一擊,快如閃電,閣主只覺龐大的威壓撲面而來。
無需接觸,就已察覺到那身為神獸的龐大力量,絕不是他能夠接下的。
當即彎腰滴溜溜一滾,雖然狼狽,卻正好避開了白澤的攻擊。
白澤似是早已對此有所預料,也不氣惱,反身就是狠狠一口咬下去。
閣主尚未站穩(wěn),就被再次攻來,只能再次往地上一滾。
兩個滾打完,蓬頭垢面,哪里還有什么大儒的儒雅風范。
看準了閣主和白澤已經打起來,陸淵和蕭破軍兩人閑庭信步,站在后方觀戰(zhàn)。
彭晉往墻上一貼,竟然像個壁虎似的,開始在墻上攀爬,借助墻壁,一路游走來到了陸淵身后??粗憸Y對他全無戒備,無聲獰笑,掏出兵刃,就要往陸淵后脖頸上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