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蕭破軍終于重新進到第三層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從內(nèi)到外全身不斷被破壞并修復(fù)的陸淵。
他懸浮在空中,憑空而立,周身鮮血淋漓,毛發(fā)更是掉落一地。
若非有那金色的紋路在皮膚之下游走,蕭破軍絕不至于還有如此閑情逸致高聲呼喚。
“世子?”
蕭破軍呼喚幾聲,不見陸淵回應(yīng),轉(zhuǎn)頭去看白澤。
白澤打了個哈欠,晃晃腦袋,緩緩走到陸淵腳邊,撲通一聲,慵懶地躺倒在地上打起瞌睡來。
蕭破軍見白澤如此,也只能暫時按捺住心頭的不安,盤腿坐在一旁,安心等待。
……
文淵閣頂層內(nèi)。
自從文淵閣閣主“主動”去了藏寶庫之后,就再沒了消息。
在場的各位,任誰也不至于覺得閣主是已經(jīng)將陸淵拿下,所以不愿意回來和他們打個照面。
只是所有人枯坐著,看著一片漆黑的乾坤卷,到底也不是個辦法。
眾人面面相覷之下,都是在等別人沉不住氣。
終于,在第一層和第二層中都放置了格外多寶物的一位大儒站起身來。
他之前一直不怎么說話,但他放在第一層和第二層中用來對付陸淵的陷阱法寶,多不可數(shù)。
比之之前吵吵嚷嚷的幾人加起來還要多。
此時文淵閣閣主這么久沒有消息,總算沉不住氣了。
“各位,閣主已經(jīng)下去這么久了,還是不見有消息,可有人愿意下去查看一番?”
眾人見有人起身,正自竊喜,哪里肯是愿意自己下去的。
都異口同聲地叫嚷起來:“云和同,你若是著急了,大可以自己下去看。”
云和同聽聞這話,冷哼一聲:“咱們文淵閣也不知什么時候淪落至此了,被一個小小鎮(zhèn)北王世子嚇得躲在這里不敢露頭!”
“這還是在文淵閣內(nèi)!”
“若是出了門,你們別是遠遠的見到陸淵,就恨不得磕頭行禮吧!”
這一番話,激將之意太過明顯,自然無人肯理。
還有人說風(fēng)涼話:“你倒是說得好聽,那你自己下去,我們又不攔著。”
云和同見果然沒有人愿意下去,袖子一甩,卻也沒有接這話頭。
忽然大門被人一巴掌打開,一個大儒氣勢洶洶地沖進來。
“我的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