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的眼睛就沒離過扇子:“我這不是正歇著的嗎?又沒有到處走動。”
疊玉給她端了茶:“可是這做扇子多費(fèi)神吶,眼睛也是容易累的。”
沈桃言接過:“好好好,我歇還不成?”
整整七日,沒有人來打擾,沈桃言過的是極輕快的。
趙卿容:“算算,桃言的日子也該過去了,你該去瞧瞧她。”
聶宵不住擰眉:“我去瞧她做什么?”
趙卿容:“她從前的身子,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呂大夫說她如今這樣,都是因?yàn)槟恪!?/p>
聶宵想起了之前的洶涌的流言,心氣不順:“與我何干,我又不曾出口讓她替我擔(dān)罪受罰?!?/p>
聶淵微微動怒:“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說到底,她還不是為了你?!?/p>
聶宵眉頭更深:“你們怎么看起來對她越來越好,莫不是因?yàn)樗昧斯鞯那嗖A。”
“可公主已經(jīng)回了京了,山長水遠(yuǎn),怕是沒什么作用?!?/p>
何況,只要他想要,沈桃言巴不得雙手奉上。
聶淵:“你!你這個孽障,我們做的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為了你?!?/p>
趙卿容:“你要是不去,就別想出府了?!?/p>
聶宵一點(diǎn)兒也不想去,他磨磨蹭蹭拖到了晚上。
要是不能出府,就不能去見蕓兒了,他到底還是去了。
聶宵站在院子里,丫鬟進(jìn)去通報(bào)。
沒一會兒丫鬟出來道:“二夫人請二公子稍等片刻。”
一聽又要他等,聶宵二話不說,不顧丫鬟阻攔,推開門便闖了進(jìn)去。
沈桃言剛沐浴完,頭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身上,發(fā)絲垂?jié)窳松砩媳”〉囊氯埂?/p>
濕透了的衣裙緊貼著她的身軀,看得甚是清楚。
聶宵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發(fā)怒了:“沈桃言!”
他猛地甩了門,出去了。
沈桃言和疊珠疊玉對視一眼,只覺得他又發(fā)瘋了。
自己闖了進(jìn)來,又自己跑了出去。
沈桃言的屋子,揚(yáng)青是不能跟著進(jìn)去的,只能站在院子里等。
何況,這還是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