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溫計看了一下他燒到什么程度后,倒了一杯剛燒開的開水,用了一個即時性buff讓水溫變成可以入口的溫度,將水同現(xiàn)配好的退燒藥都遞給他。
“吃藥了?!?/p>
“苦?!?/p>
我重復了一次:“吃藥?!?/p>
感冒藥的副作用大部分都帶著一個嗜睡,他吃完藥后沒幾分鐘就覺得眼皮沉,支棱不起來。他手從身上裹得密不透風的被子里探出來,按了一下地面,撐起自己就自覺的跑回了床上。
你以為我會在d睡著的時候不合眼的給他用物理降溫法,更換新的酒精棉嗎?
當然不會了,我貼幾個buff保證他不會惡化,然后回家睡覺才是正常操作。
等d睡了一覺,起來時,燒已經(jīng)退了。我來的比他醒的早,等他醒了,我正借用他的基地廚房做早餐。他床頭有剛倒的熱水,溫度正好,廚房里煨著粥,我正在用另一個鍋煮我的茄汁牛肉面。
病人是不能吃重口味的東西的,要吃清淡一點。
我對在他面前吃面毫無愧疚感。
跟這個聰明的腦袋瓜子相處一段時間后,我覺得他就是個嬌嬌,身體跟陶瓷做的一樣。第一天高燒感冒,第二天感冒快好了頭又開始疼,頭疼好了吧,他又在廚房里傷到了手。常常裹得厚厚的還說冷,挑嘴,不正常作息,往往大半夜還對著電腦幽幽的藍屏,咬著手指皺著眉,跟個不聽話的小孩一樣。
我讓他學習數(shù)理的日子里,他大病小病沒斷過,最出格的一次是從基地里翻出來一瓶生命之水,96度的烈酒他噸噸噸全喝完了。
這是喝酒嗎?
不是,他是在喝醫(yī)用酒精。
我穿墻而入的時候,一屋子的酒味,而喝酒的人在那里咳嗽,跟高燒那次一樣酡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