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看見他眼里的關切和緊張,才沒了些許疏離感,先頭吃飯的時候,他簡直就跟陌生人一樣。
拈花很是欣慰,他雖然表面冷了些,但骨子里還是敬重她這個師父的。
“放心,沒什么大礙?!?/p>
柳澈深見她真的沒事,似乎松了一口氣,“先喝藥罷?!?/p>
蓀鴛鴛見柳澈深端著藥進來,連忙起身把位置讓給他,“師兄,你坐?!?/p>
柳澈深在位置上坐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藥,啟唇輕吹。
柳澈深熬的藥不苦,多少會帶一點甜味在里頭,還挺好喝的,往日在陣里她偶有風寒,就是喝他熬的藥。
拈花坐起身,靠近他身旁,認真等著投喂。
柳澈深感覺她靠近,微微垂下眼,下一刻,卻是暖香緩緩而來,距離這般近,根本避無可避。
柳澈深的手微微一頓,垂著眼不知在想什么。
拈花有些疑惑,是她等著喝藥的姿勢不對嗎?
拈花想了想,又往前挪了點,可還沒挪多少,柳澈深突然站起身,離開了床榻這處。
拈花越發(fā)搞不明白了,在他手上討口藥喝怎就這般難?
柳澈深已然將手里的碗,遞給旁邊的蓀鴛鴛,“鴛鴛,你來喂?!?/p>
“哦,好!”蓀鴛鴛聞言連忙接過碗,卻差點沒端住,不是因為她,而是師兄差點沒拿穩(wěn),他的手似乎有些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