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閉口不談,傷口上有劍的痕跡,像是柳葉劍,他不敢確定,也不敢開口問。
拈花看著柳澈深,如臨大敵,咬了咬牙,往他那邊走去。
柳澈深卻沒有再看她一眼,而是看著眼前的棺木,許久才開口說了一句話,“師父,要送他回去嗎?”
拈花斟酌了些許,“自然不能將他放在這里?!?/p>
柳澈深轉頭看過來,微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卻沒說話。
拈花頗有些緊張,唯恐他說些什么不該說的話,正要趕恒謙離開。
柳澈深卻開了口,“師父對弟子從來比我想象中的好,玉嶺仙門離此地千里迢迢,師父也愿意送他回去,我原以為師父會將他丟進海里,隨海而藏?!?/p>
拈花一時沒了話說,總感覺他話里諷刺,可若仔細分辨,又像是尋常話一般。
恒謙見他這般說,為難開口,“師兄,你怎能這般說師父,子袂好歹也是師父的弟子,師父對我們一向極好,怎么可能會隨意丟下?”
拈花轉頭沖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少說幾句,最好永遠別在柳澈深面前晃蕩。
可惜恒謙看不懂她的眼色,使了眼色也是白使。
柳澈深聽聞此言不怒反笑,他往日冷性,少有笑起來的時候,如今倒有些如沐春風,可說出來的話就有些不一樣,“師弟說的對,是我有失偏頗,師父對弟子怎么會可能只圖省事?”
拈花著實聽出了些許他話里的嘲諷,只能附和著他笑了笑,表情頗有些僵硬。
柳澈深還是卻如往常一般,“既然是同門師兄弟,我便隨師父一道送他回去罷?!?/p>
此話一出,恒謙有些愣住,實在沒想到他現(xiàn)下還愿意認師父。
一旁的莯懷聞言看向他們,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下。
拈花聽到這話,表情有些不自然,隨她一起,恐怕是看著她,不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