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凝重,搖了搖頭。
柳澈深很難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看著懷里的師父,明明剛頭還好好的人,怎么如今就沒了生氣,搖搖欲墜。
“師父……?”柳澈深很輕地喚了一聲。
拈花已經(jīng)睜不開眼,也看不見他,只聽得到聲音。
柳澈深哀入肺腑,瞬間濕了眼眶,心口一陣陣劇烈疼痛,卻遠沒有刀劍穿過那般疼,連話都吐不出來。
周圍的人見他倒下,當即涌了上來,“誅殺魔頭,毀他元神!”
付如致當即起身,攔在他們面前,“諸位留步,我衡山掌門已然一命償一命,承擔弟子犯的錯,還不能平息諸位的怨怒嗎?”
眾人紛紛站住,一時不知該開口說什么。
付如致見他們還是不退去,伸手喚出了自己的劍,“此乃我衡山掌門臨終托付,我等衡山弟子必定聽從。”
他話間開口,眾弟子當即提劍而起,“掌門托付,弟子聽從!”
千蒼沉默許久,終究還是開口說了話,“既然已經(jīng)一命償一命,還請諸位給我衡山一個體面?!?/p>
眾人相視一眼,見拈花確實元神盡毀,也不好再說什么。
柳澈深本是衡山趕出去的弟子,也終究是衡山來處置,他師父既然一命抵一命,承擔了他所有罪責,他們自然也無法再說什么,一時皆是嘆息不已,搖頭作罷。
柳澈深根本聽不見周圍的爭執(zhí),想要抱她去找人治,可才抱起,他就脫了力,連自己都站不起來,一時慌亂地像個孩子。
恒謙不相信付如致的話,他連忙搶過拈花,抱起往外去,“誰能救救我?guī)煾?,求求你們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