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傾雪是殺父仇人的女兒!
索性將任傾雪扔在柴房,讓她自生自滅。
言淮景沒想到任傾雪竟然能在四處漏風的柴房中活了下來。
雖落下一身的病癥。
但,她終究是活了下來。
任傾雪掙開言淮景的手,將言淮景的思緒也帶回了現(xiàn)實。
言淮景上下掃視了幾眼任傾雪。
她消瘦的,仿佛一陣大風,就能將她吹走。
“你是我的,除我之外,任何人不能將你從我身邊調(diào)走,聽到了嗎?”言淮景冰冷地說道。
任傾雪依舊不吭聲,只直勾勾地注視著言淮景。
言淮景被任傾雪盯著有些不知所措,喉結(jié)上下滾動,咽了一口口水,皺著眉頭說道:“我大概一個時辰回來,回來后不想再聞到這股味道?!?/p>
說罷,言淮景推門離去。
——
任傾雪還未走進屋子時,就聞見了姜慕城獨有的香氣。
也不知姜慕城為了心上人用了何種熏香,屋子里的香有些發(fā)膩。
任傾雪揉了揉被熏得微微發(fā)疼的頭,將窗戶全部打開,為言淮景換上了新的被褥,味道還是久久不散。
她拖著隱隱作痛的腿,繞了大半個寢殿,才尋到了幾支很好聞的熏香,回到言淮景屋后,將熏香放在各個角落點燃。
景國的寒風是有味道的,這種味道說不上好聞,卻也算獨特。
任傾雪不喜冬日的寒冷,卻十分喜歡寒氣散發(fā)的這股味道。
她蹲坐在炭盆邊上烤手,原本因凍瘡腫得像饅頭的手漸漸變得纖細。
這雙手已不再白皙,手上也多了很多老繭。
任傾雪正準備往盆上添一塊新炭,就看見然兒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姐姐,姐姐,你聽說了嗎?姜小姐,她……她”
任傾雪微微一笑,拍了拍然兒的背:“先緩緩,不急,我在聽?!?/p>
然兒跑得喉嚨干得發(fā)癢,拿起桌上的茶壺一飲而盡,喝完才想起這是言淮景的壺,怯生生地拿著茶壺不知如何是好。
這丫頭,到底是年紀小,還是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