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有人早就潛入言府,殺了老奴,還易容成她的模樣,在府中潛伏了數(shù)日?
言淮景想到了丁離,索性讓人將丁離帶到驗尸房,想看看能否從她口中撬出些什么。
果然不出言淮景所料。
丁離看著老倪那顆頭顱時,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她緊緊地抓著言淮景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說什么都不敢再看老奴一眼!
言淮景指著旁邊木盆里的肉泥說道:“那是她的身子!”
丁離“媽呀”一聲,便覺眼前一黑,嚇暈了過去。
不料卻被言淮景一個巴掌強行喚醒了意識!
“說!還有何事瞞我!”言淮景怒吼道。
被言淮景一吼,丁離到底是控制不住地尿了褲子
“兒啊,我真的沒瞞你?!倍‰x說的是真的,她在北院,每次到夜晚都嚇得不行,哪里還有什么別的心思。
丁離見言淮景一直盯著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將在北院的所有記憶都回憶了一遍。
“有,有!我想起來了!”
她掃了一眼邊上的肉泥,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不受控地干嘔了幾下:“臨出北院那幾日,她變得不愛說話了!這算不算?”
言淮景想起最后一次見到老奴,她的確是一直沒說話,安靜得異常。
只是他那日沉浸在思念生母的悲傷中,沒太留意她。
那就對了!
有的人易容的功夫不到家,能易容得了容貌,卻學不會模樣聲音!
現(xiàn)在看來,是姜軒的人或許早就潛進了言府,他們早就布好了局,只等一個時機。
一伙人負責在北院放火制造混亂,一伙救人,最后一伙將任傾雪擄走。
里應(yīng)外合,天衣無縫。
言淮景越想越慌,任傾雪被擄走時,連獨自下床都做不到。
如今已經(jīng)過去三天,姜軒那般狠毒,怎會善待她?
言淮景自是不指望姜軒會給任傾雪治傷,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可他只希望,姜軒能給任傾雪一些食水,讓她能勉強維持生命。
只要她還活著,只要能找到她,他就有辦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