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管家往門外看了看,確認(rèn)沒人:“將軍現(xiàn)在功高蓋主,惹得皇上很是不悅。
若他與你成婚,那就是兩國和親,到時,皇上便會更加容不下將軍。
這次的事,說明皇上已經(jīng)著急除掉他了。
派來的護衛(wèi),都是皇上親衛(wèi)營里的人,一個個悍不畏死,就是奔著取將軍性命來的?!?/p>
任傾雪沉默。
自古帝王都不喜歡功高蓋主之人,可言淮景駐守邊疆多年,若是沒了他,這邊疆誰來守護?
趙管家看出了任傾雪還有疑慮。
可畢竟她是任國公主,有些話不能多說。
本國的朝政,涉及到那些盤根錯節(jié)的勢力,說多了就是賣國,他不能冒這個險。
任傾雪知道他有顧慮,也不好深問。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沒過多久,然兒端著藥碗進來了。
趙管家見她回來,便起身告辭:“任姑娘好生休養(yǎng),我先回去了。”
“趙叔慢走。”任傾雪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然兒,你可知趙叔來言府之前,是做什么的?”任傾雪問。
然兒皺著眉想了半天,搖了搖頭:“姐姐,我不知!但是趙叔好像有曾習(xí)武!”
“習(xí)武?”任傾雪心里一動。
然兒用力點頭:“恩恩,我剛到言府的那年,早起上茅廁,曾撞見過趙叔耍槍?!?/p>
她邊說邊比劃著,“就在后院的空地上,那耍的,可好看了!”
然兒沒讀過多少書,想不出什么好詞來形容,思來想去,只會說“好看”。
她識字,是在如意走后,她因記掛如意,才跟著府上的一些讀過書的下人學(xué)了些。
只是那些寄出去的信,如意從來沒有回過。
任傾雪看著然兒比劃的樣子,心里的疑團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