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佩娥心里是有苦,可沈慧蘭這個樣子她不好勸說,這才不得不去請云歲晚回來。
但這樣的事情畢竟面子擱不下去,所以才又叫上了裴鶴丞。
說實話,裴鶴丞本是不想摻和這些事情。
可最近府中的飯菜也是吃得頭疼上火,索性順?biāo)浦垡黄饋砹?,若是云歲晚重掌廚房的事情,那他也就不用再受這罪了。
兩人一路坐車過來,進(jìn)府之后就將事情揀著重要的說了一遍。
曹佩娥看著她,“果然還是嫂嫂賢惠,母親這一病立即念及你的好來,這不,巴巴地讓我請你回去呢?!?/p>
可云歲晚聽完這些話,沒想到卻直接拒絕了,“實在是家中出了這樣的大事,我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就這么回去,祖母那頭我不太放心?!?/p>
說完看向曹佩娥,“二弟妹,不然就再辛苦辛苦你?母親那邊,我回去再同她解釋。”
曹佩娥知道今日這事沈慧蘭已經(jīng)對自己有了看法,自然也想尋求挽回的機(jī)會,聽見她這樣一說沒再繼續(xù)勸說她趕緊回府。
反正話已經(jīng)帶到,人家不回,她也不能拖著人走吧?
可一邊的裴鶴丞卻有些著急,“嫂嫂,我知道你身體還沒好全,可你看看母親,她這要是知道你不回去,只怕頭風(fēng)又要加重了?!?/p>
這時,剛剛一直沒吭聲的裴硯桉見裴鶴丞這么一說立即心中不悅。
裴鶴丞的那點心思他哪里看不出來,不就是借著母親的由頭讓云歲晚回去伺候他嗎?
上次說的那番話他是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了?
裴硯桉看過來,“怎的?非得你嫂嫂回去了?她能比得上大夫?還是說家中沒有丫鬟婆子使喚了?”
說罷他又將目光落在曹佩娥身上,“左右你媳婦不是也在嗎?”
意思很簡單,云歲晚能做到的,曹佩娥怎么就不行了?
裴鶴丞哪里還敢出聲?只好灰溜溜地從云家回了府。
而裴鶴丞這邊一走,裴硯桉也跟著出了門。
一肚子的郁悶也不知道從哪里排解,干脆直接去了公門。
云歲晚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很困惑,她沒想到裴硯桉會替自己說話,而且還有駁斥沈惠蘭的意思。
她踟躕地望著外面漸漸黑沉下來的天兒,心中的困惑越甚。
他這先是揣測,后是幫腔的又是唱的哪出?
-
另一頭,曹佩娥回去之后就將這事情對沈慧蘭說了一遍。
曹佩娥俯身過去,“母親,嫂嫂想來也是抽不開身,不如我再替你按按頭?”
沈慧蘭一聽那還了得,當(dāng)即認(rèn)為一定是云歲晚先前說了什么才讓裴硯桉幫著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