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進到店鋪內(nèi),見著那些七七八八的首飾幾乎全都有裴家飾品的影子,她氣得不行。
回到府中就將曹佩娥叫到了園子里,隨后將那些珊瑚珠扔到了她面前,“你倒是說說,這倉庫首飾賤賣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東市鋪子上還成了緊俏貨?”
曹佩娥也是一愣,當初賣東西的時候云歲晚可沒說東西是要留在京城內(nèi)的啊。
見著她不作聲,曹佩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怎么?難不成此事你也有參與?”
曹佩娥連忙擺手,“我我我,這怎么可能?”
就在她脫口說出是云歲晚的時候,云歲晚正巧進了園子。
未等曹佩娥先開口,她便道:“母親,此事是我的主意?!?/p>
沈慧蘭一聽這話,偏頭過去看她,“你怎么過來了?你剛剛說你的主意又是什么意思?”
云歲晚不慌不忙地道:“東西我是找二弟妹買的,當初這些東西本就一直擱在庫房里,后來有個商販說對這些感興趣我便找二弟妹將東西賣給了她,母親,當初你不還覺得此事做得對嗎?”
“而且既然是賣出去了,那做什么用便是別人的事情,我們總不能眼紅就又將東西拿回來吧?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啊?!?/p>
“商販?”沈慧蘭心頭細細一想,忽然抬眸看向云歲晚,“這商販該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母親,瞧您這話說的,怎么可能?白紙黑字寫清楚了的,買東西的人可不是我。”
沈慧蘭冷哼一聲,像是抓到了她小辮子一般不依不饒地道:“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找個信得過的人幫你買下來不就行了?當真是沒想到你身為裴家婦,居然打起了婆家主意?當真是不害臊?!?/p>
云歲晚淡然一笑,“母親這么說我可就冤枉了,若是我,此刻我豈會在這里?我看著怎么都像是母親見別人經(jīng)營得紅火,現(xiàn)在又后悔想拿回去了?”
這時,一直在邊上沒作聲的裴蓉忍不住道:“從前只覺得大嫂嫂良善寬容,如今并不是啊,對母親說話也是如此??!也不知兄長看到你這副模樣他是否還能讓你做這裴家長媳?”
云歲晚睨了她一眼,“我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價,至于旁的,也無需你來定奪。”
沈慧蘭聽見這話哪里還忍得?。?/p>
怒不可遏地道:“放肆,這個家里還輪不到你做主?!?/p>
說罷就讓李媽媽立刻去查徹此事。
云歲晚見著,不慌不忙地道:“母親,你如真要查,我大可將當初買這東西的人叫來就是了,咱們鑼對鑼鼓對鼓,當面對質(zhì)就是了,如此也算還了我清白?!?/p>
沈慧蘭想了想,覺得自己去查也是只能從這買東西的人著手,既然云歲晚能找到人,先問問再說。
于是點點頭應(yīng)下來,“行吧,那便將人叫來,到時若真查出什么我看你還如何狡辯?”
云歲晚冷冷看著她,“母親想好了便是?!?/p>
沈慧蘭被她如此一激,更堅定了要將人叫來的想法,“尋人來就是?!?/p>
云歲晚這才出了府,約摸一個多時辰之后,云歲晚便帶著人來了。
只是一進門,沈慧蘭就愣了,“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