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回到裴府之后,沈慧蘭得知了消息就急急將人叫到了念安園。
云歲晚不用想也知道是為著裴蓉的事情。
她回屋子收拾了幾樣?xùn)|西,這才跟著來了念安園。
進到屋子里沒等沈慧蘭開口問話,云歲晚就先道:“母親是為著四妹妹的事情來興師問罪的吧?”
沈慧蘭得知他出府后就氣得不行,如今見著她回來自然想著要好好懲戒她一番,沒想到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她當即厲聲喝道:“你還有半分裴家媳婦的樣子嗎?蓉兒那可是你的妹妹,就算平時你們有不和的情況,可你怎能害她孩子?你當真歹毒,也難怪現(xiàn)在云家老太太都對你不待見?!?/p>
云歲晚冷冷地看著她,“母親,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的四妹妹,可有沒有可能這一切都是她自編自演的呢?”
“自編自演?怎么可能?那可是她的親骨肉,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冷血?”
云歲晚當即從袖袋里掏出幾頁紙來,“母親,四妹妹這安胎的藥方是她剛來府中的時候用的,可我問過大夫這上面的藥材其實是更適合將近足月的孕婦調(diào)理的。而且母親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四妹妹有意在控制飲食,為的就是不讓肚子看起來太大?!?/p>
沈慧蘭一臉不解,“你在說些什么?蓉兒怕胖,控制飲食不很正常嗎?胎大難生,你未曾生過孩子,自然不懂?!?/p>
云歲晚冷哼一聲,“是,我不懂,可四妹妹去北寧寺見人又是怎么回事?四妹妹不是最是怕熱怕累嗎?怎么巴巴地去那么遠的地方?”
就在這時,珠簾響動,裴蓉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由著人扶進了屋子。
“蓉兒,你怎么過來了?你這剛生完孩子怎么能亂跑?”
裴蓉擺擺手,“今日我倒要看看大嫂嫂如何巧舌如簧。”
云歲晚看向裴蓉,吐出口氣,“四妹妹,不是我巧舌如簧,我只是陳述我看到的事情而已,難道你不承認你去過北寧寺?那日你在林子里見的又是誰?”
裴蓉神情明顯有變,“什么林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云歲晚繼續(xù)道:“你不承認我也不勉強。”
說罷她掏出那個繡囊,“這個是大姐姐的吧?那日我在園子里撿到的?!?/p>
裴蓉下意識接話道:“你不是說沒看見嗎?”
“看見了,不過當時是因為心有疑慮沒有說出去。”
“疑慮?不過一個香囊能看出什么?”
“這香囊四妹妹不是說里頭有味特殊藥材很珍貴嗎?可我卻發(fā)現(xiàn)這香囊殘留的香味很是特別,這是少有的沉槿香,一般只有男子使用。”
“笑話,誰說女子不能使用?我就喜歡怎么了?”
云歲晚笑了笑,“喜歡沒有錯,這是這沉槿香是滑胎利物,四妹妹喜歡這個”
“我從前喜歡的不行嗎?”
云歲晚冷笑一聲,“那這繡囊里面的辛字又作何解釋?”
“我查過成國公府,沒有一個姓辛的,可四妹妹卻將這個字繡在自己方巾上,可見意義重大?!?/p>
裴蓉笑了,“這自己喜歡都不成嗎?”
云歲晚嘴角輕扯,“可我查過四妹妹的過去,你的確曾經(jīng)和一個姓辛的人私相授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