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沒注意到霍乾念眼睛睜得溜圓、如臨大敵的樣子,云琛接著笑道:
“姑娘肯定不喜歡悶在屋子里,才出來唱曲的吧。真慶幸,姑娘沒有什么難過的身世,這便是最完美的了?!?/p>
小娘子端正又鄭重地行了一禮,眼神亮盈盈地說:
“小女子知羅,幸會(huì)公子。”
云琛抱拳行禮,正要報(bào)上姓名,卻被霍乾念一把拉起,匆忙道:
“我等有要事在身,這就要行路——行得很遠(yuǎn)并且不再回來的那種,姑娘請自便!”
說罷,根本不管云琛如何,霍乾念立馬半推半抱著云琛就離開食肆。
只留下那琵琶小娘子知羅站在原地,還目光不舍地望著云琛的背影。
云琛被霍乾念推上馬,不解問:
“霍大哥,你怎么了?”
霍乾念并不回答,嘴角很不高興地向下撇著,翻身上馬,隨即朝前跑去,云琛只得追上。
一路上,霍乾念將馬鞭子抽得簌簌作響,馬跑得腳不沾地。
云琛有些費(fèi)力地跟著。
不明白霍乾念為啥突然情緒大變,但在他身邊做了那么多年護(hù)衛(wèi),云琛早就習(xí)慣了,便也不說話,只默默跟在他后面。
就這么啞巴帶火地趕了整整大半天的路,將到魁星城門口的時(shí)候,霍乾念突然一個(gè)勒馬急剎,云琛差點(diǎn)撞上去。
她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關(guān)切地問:
“霍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看著她跟沒事人一樣,那情竇是開不了一丁點(diǎn)的樣子,霍乾念氣得牙根疼。
他問:“咱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她以為問的是眼下在昭國的喬裝,便道:
“不是……大哥和小弟嗎?你是霍大哥,我是你云弟,不對嗎?”
他閉了閉眼,生生咽下喉頭血。
好一個(gè)“云弟”!好特娘的“云弟”!
他不再說話,只縱馬入城去尋客棧,臉色比那快入夜的天還要黑。
她莫名其妙地?fù)蠐项^,不知自己又哪句話說錯(cu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