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只見兩匹快馬風馳電掣,兩位年輕將軍英姿勃勃,如風而過。
每日只睡兩個時辰,其余時間幾乎都在趕路。
一天七八天,霍乾念從馬背下來的時候,感覺地面仍在起伏波動,路都有點走不穩(wěn)。
云琛比他稍微好一點,畢竟她自小在馬廄里混大,又做了那么多年護衛(wèi)。
這夜,二人在一處官驛休息。
早就得到獅威將軍與玄威少將要下榻官驛的消息,驛站里里外外打掃一新,備好了一干飲食和沐浴。
云琛已經七八天沒有洗澡了,一吃過飯便鉆進浴房,準備美美地洗個澡。
霍乾念則在門外為她留守護衛(wèi)。
他背靠著浴房的門,面前擺著棋盤,獨自對弈。
他捻起一顆黑子,準備布局,耳聽得身后浴房里響起落下衣裳的聲音。
水面輕輕撥動,應是云琛走進了浴桶,他心神一晃,直接將黑子下到了棋盤的格子中央。
他頓覺好笑,趕緊將黑子挪到點上,剛準備落一白子,卻又聽見嘩嘩水聲不停響起,應是她在浴發(fā)了。
身后傳來她舒服又愜意的一聲輕輕旖旎,他直接手一顫,白子當啷啷地掉落在棋盤上。
他開始不停給自己做心里建設:
我是君子我是君子,不可輕薄琛兒,不可輕薄
大概是心里勸得狠了,他不自覺念出了聲。
浴房里,云琛好奇地問:
“阿念,你在念叨什么呢?”
他嘆氣:
“沒啥,念叨我命好苦?!?/p>
完全不能理解一個年輕力壯獨身多年的男人,成天對著自己未過門的夫人,那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覺有多痛苦,云琛有點莫名其妙,道:
“阿念,你再等我一刻鐘,這幾日騎馬太多,磨得我腿有點痛,我泡一下?!?/p>
腿?
哪條腿?
腿哪里?
霍乾念禁不住浮想聯翩,身上發(fā)起燥熱,只氣自己未來的夫人實在太純白勾人了些。
他開始琢磨:反正都定親了,干脆生米煮成熟飯?還是再堅持一下,待大婚之日更鄭重些?
把玩著手里的棋子,他心猿意馬,滿腦子少兒不宜,耳中卻微微一動,捕捉到一絲不太尋常的聲音。
因霍乾念與云琛抵達官驛時已近入夜,這會驛站里里外外都入睡了,十分安靜,只有夜風吹動四周小樹林的聲音。
每當有風來時,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便會有密集的腳步借此快速行進。
風停,腳步聲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