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既然先母的陪嫁宅邸你已經(jīng)‘歸還’,那么,先母當年帶入沈家的那一百二十抬嫁妝,以及她名下所有的田產、鋪子,是不是也該一并還給我這個唯一的嫡女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釘在了沈翰林的臉上。
沈翰林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那些東西,這么多年下來,早就被他敗得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那些最值錢的莊子和鋪面,前些日子,已經(jīng)被沈思薇用雷霆手段,憑著母親留下的私印和賬本,盡數(shù)收了回去!
他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嫁妝!
這是污蔑。
“你你血口噴人!”
不等沈翰林開口,一旁的柳氏已經(jīng)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著跳了起來。
她此刻也顧不上什么貴婦儀態(tài)了,口大罵:
“沈思薇!你這個沒有心的白眼狼!你還要不要臉!你已經(jīng)搶了我們的房子,現(xiàn)在還想要嫁妝?你這是要把我們一家人往死路上逼啊!”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拍著大腿嚎啕大哭。
“老天爺??!你開開眼吧!我柳如眉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沈家究竟是倒了什么霉!養(yǎng)出這么一個貪得無厭、不忠不孝的畜生啊!”
“她這是要逼死自己的親爹,逼死我們全家??!沒活路了,我們孤兒寡母沒活路了??!”
若是不知內情的人,恐怕真要被她這副模樣給騙了,以為她才是那個受盡委屈的苦主。
緊接著沈景然,也撕下了偽裝。
他上前一步,扶起“悲痛欲絕”的母親,臉上帶著義正言辭的怒火,對著沈思薇厲聲呵斥:
“沈思薇!你夠了!”
“就算你與沈家斷絕了關系,可父親終究生養(yǎng)了你一場!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趕盡殺絕!傳揚出去,世人只會說你仗勢欺人,刻薄寡恩!你對得起鎮(zhèn)國將軍府的門楣嗎?”
沈文宣和沈明宣兩兄弟,也終于從驚懼中回過神來。
他們看著眼前這個咄咄逼人,讓他們感到無比陌生的沈思微。
正要開口說話,沈思微一個眼神瞪過去,兩個哥哥瞬間不敢開口了。
現(xiàn)在他們覺得沈思微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這渾身凜然的氣勢,讓他們也弱了幾分。
沈思微掃了一圈,卻獨獨不見沈曉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