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淡若地牽著她的手走出了電梯。
可林妍,瞳孔不斷收縮著,眸中乍現(xiàn)出一絲詫異和震驚。
眼前這個穿著一身西服,面相嚴肅,身材偉岸的中年男人她認得。
上次去參見宋延崢和邢英雪的婚禮。
他作為女方父親上臺發(fā)言,所以她清晰地記得這個男人是邢英雪的父親。
他……為什么會來找邢彧?
他和邢彧怎么會認識?
后腦勺被邢彧輕拍了拍,瞬間將她的思緒拉回。
耳旁響起邢彧若無其事的聲音:“先回家睡覺,我會向你解釋的?!?/p>
林妍沒多過問,只是在與中年男人擦肩而過時,能明顯感覺到男人凜然的氣場和投向她的嫌憎眸光。
林妍剛走,邢仲華帶著一貫的火氣質(zhì)問邢彧。
“這女人是誰?”
邢彧沒接話,掏出鑰匙打開門自顧自地走進屋里。
邢仲華沉著臉進屋,反手關(guān)上了門。
門砸動的巨響似在宣泄他心中的憤懣。
“邢彧,那女人到底是誰?怎么還住你對面!”
邢彧疊著雙腿坐在沙發(fā)上,深不見底的目光似張網(wǎng)。
“和您有關(guān)系嗎?邢總。”
邢仲華甩著臉子,居高臨下地站立在他面前。
“邢彧,我提醒你,你現(xiàn)在亂搞我管不著,但你別忘了你是有婚約的人,別玩兒過頭了!”
“玩兒?”邢彧目光冷寒,扯唇:“您覺得像嗎?”
“呵?!毙现偃A言語尖銳:“我告訴你,既然你姓邢,享受著邢家給你的一切,你就得什么都聽我的!你現(xiàn)在脾氣硬是吧?我看你還能在外面野幾年!”
“邢仲華。”邢彧嘴角蕩出一絲嘲諷。
“我享受邢家什么了?享受你對我的打罵與詆毀?還是享受你放任邢墨一次次企圖置我于死地?亦或是享受這么多年來,你內(nèi)心始終嫌惡我這個私生子的存在?”
“要不是爺爺護著我,要不是邢墨癱了,要不是現(xiàn)在我對你還有用處,你恐怕早就恨不得我死在外面了吧?”
邢仲華嘴唇泛白,臉色極其難看,盡量壓制著起伏的胸腔。
強行緩了會兒情緒,他才道。
“邢彧,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兒上我不和你吵架。你爺爺本想來縣城陪你過生日,但身體原因不能搭乘飛機,所以才讓我過來看你?!?/p>
邢彧呵笑:“在邢家這么多年你都沒有給我過過一次生日,更別說吃一口生日蛋糕。您這惺惺作態(tài)的姿態(tài)真作嘔?!?/p>
“白眼狼!你什么態(tài)度?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要是有阿墨一半讓我省心,我就謝祖謝宗了!”
邢彧眼中蒙著一層陰翳,還有隱藏在眸底深處的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