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低頭回著消息,根本不看他一眼,“行,明天讓張伯伯送你。中午回來吃飯吧?”
謝惟點頭,“嗯,回來的?!?/p>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許琳舟明天在學(xué)校訓(xùn)練,中午要不要叫她一起吃飯?!?/p>
聽見這話,江念終于抬了抬頭,忍著沒笑出來,最終還是決定不戳破兒子,“好啊,你爸這周出差了,李姐光做我倆的飯也不好做,我叫上你沉阿姨,你把舟舟也接回來,家里熱鬧點?!?/p>
“謝謝媽媽?!?/p>
話落,他從冰箱拿了瓶氣泡水上樓。直到房門在身后合上,那一層始終不變的平靜裂出些一條淺縫。
少年躺在自己的書桌前轉(zhuǎn)著筆,原木桌面此刻空無一物。
腦子里不受控地在反芻些什么,比參數(shù)更抽象,更黏膩。
那是許琳舟光著腿騎坐在他身上的畫面。
她臉上的緋紅根本藏不住,整條大腿貼在他腰兩側(cè),因為gaochao后肌肉松懈,rufang晃得厲害,小小乳尖在空調(diào)下硬挺還泛著紅。
他記得她咬唇時用力到唇瓣都有些發(fā)白,然后那雙總是犀利的杏眼,在某一秒露出一點兒呆滯和空白。
那一瞬間真覺得,如果世界就停在那里,他也不會想繼續(xù)計算什么概率和未來。
但這些,并不是從昨天才開始種下的。
第一次對她意識模糊地動心,大概是小學(xué)五年級冬天,被許琳舟拽著沖出操場邊的小樹林,在一堆翻起的積雪中打得滿頭滿臉都是。
她扯著帽子護住臉,整個人摔進雪里,笑得渾身打顫,笑得毫無保留、牙齒和舌尖都凍紅了,卻還是耀眼如光。
后來再大些,是初二暑假。
當(dāng)時他去訓(xùn)練場找她,她剛跑完400米沖刺,把運動上衣卷到腰際,露出整個結(jié)實的腹部。
他聽見心跳在鼓膜深處重擊,比她擊球還要有節(jié)奏感。
那之后兩個月,他每天晚上都夢見那條線條分明的腹肌,以及那兩顆圓潤微晃的乳肉。
他從沒敢碰,但看過無數(shù)次。從球館門口偷窺訓(xùn)練,到后臺洗手間假裝偶遇,再到偷她剛用過毛巾的溫度。
很多年了,她一直在那里,在他每一個精密計算后的破綻處棲身,如刺也如藥。
她什么都不知道,卻可以肆無忌憚地拉住他,從軌道偏航,一次、一次地讓他不得不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