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蹭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掙扎幾下沒掙脫,就索性讓他抱著,嘆了一口氣:“唉,賴夠了沒?等會兒真的要遲到了。”
兩人一直膩膩歪歪,直到最后陳竟然催促的電話響起,才一邊穿衣服一邊笑鬧著出門。
中午,陳竟然請網(wǎng)球隊吃火鍋——當然,也順帶捎上了謝惟這個“家屬”
熱氣騰騰的銅鍋在桌中間翻滾,湯底咕嘟著冒泡。
“謝惟啊,”陳竟然夾了一筷子毛肚涮得飛快,笑得帶點調(diào)侃意味,“你現(xiàn)在都快成我們網(wǎng)球隊的編外人員了。上回舟舟的體力數(shù)據(jù)分析,我拿去給省隊那邊看了,專業(yè)水平都說牛。有空,給我們隊也整一個唄?”
話音剛落,圍坐一圈的隊員便起哄起來:
“我們給你提供數(shù)據(jù),到時候申請專利的錢得五五分?。 ?/p>
人群中,有人笑得熱鬧,有人卻沉默著,比如楊熾。
他撈著鍋邊的鴨血,沒吭聲。
許琳舟感受到這氛圍里的細微變化,忙打了個哈哈,“別迷信,效果也就那樣,陳教練要是能有絲分裂,肯定比ai強?!?/p>
恰在這時,服務(wù)員推門而入,“你們誰點了奶茶?”
“沒有???”眾人面面相覷。
服務(wù)員笑著說:“有位謝先生送的奶茶,說請大家喝的。”
謝惟眨了眨眼:“陳教練請大家吃飯,我請奶茶?!?/p>
他說著,親自將一杯遞到楊熾手邊:“別客氣,舟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p>
楊熾愣了半秒,接是接了,低頭攪著吸管,眼神卻暗下幾分。
身旁,吳海川輕咳了一聲,身子斜過來,小聲對楊熾說:“喂,我怎么覺得這哥們對你笑得……像律師對敗訴方?”
楊熾低頭攪了攪吸管,卻眼神漸沉。:“反正,不像朋友?!?/p>
許琳舟嘴角扯了扯,能感覺到背后那人的高調(diào)宣示意味。心里只覺又好氣又無奈。
吃完飯,一行人慢悠悠朝酒店方向走回去。她和謝惟走在最后。
“你剛剛,”她偏頭看他,飛過去一記眼刀,“故意那么招搖?!?/p>
“我招搖嗎?”謝惟像是毫無自覺地回答,一只手伸過來,捏住她后頸一撮軟肉輕輕揉了揉。
“沒辦法啊寶寶,”他嗓音低柔地貼近,“誰叫你身邊那么多壞蛋?!?/p>
許琳舟被這突如其來的昵稱叫得一怔,耳根熱了熱。
卻只見他側(cè)臉輪廓線清晰,眼尾微揚,像一只步步為營的狐貍,嘴角噙著得逞的笑意。
這人真是……許琳舟在心里腹誹,我看你才是我身邊最大的壞蛋。
明明是他自己設(shè)下的圈套,現(xiàn)在卻擺出一副為她驅(qū)逐豺狼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