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見她點頭,心里竟莫名地涌上一絲喜悅。
雖說任傾雪依舊不喜歡搭理他,可對比先前的憎惡和排斥,現(xiàn)下已經(jīng)好很多了。
只要他不圍著任傾雪轉(zhuǎn),即便是他整日圍在宋時檐身邊,任傾雪也不會再多說什么,這對言淮景來說,已是難得的進步了。
他相信,總有一天,任傾雪會卸下所有的防備,與他和平共處的。
就是任傾雪與宋時檐時常的親近,讓他有些熬不住。
南皓搖著折扇,瞅著言淮景又跟在宋時檐身后,調(diào)侃道:“言大將軍,你都不用守城池了嗎?竟能在我這小地方呆這么久?”
言淮景眼睛依舊盯著宋時檐為病人施針的手:“無事,有軍師和李墨他們守著呢。況且送往錦繡城的所有消息不都是先經(jīng)過南城嘛,我守在這里,錦繡城有個風(fēng)吹草動,我亦可知!”
南皓收了扇,突然拽著言淮景走到墻角,嚴肅道:“我就是收到消息才急著同你講,你們景國的皇帝,好像派了三四員大將,準備攻下任國,一舉拿下任涇川的人頭!”
“當(dāng)真?”言淮景的眉峰擰成了疙瘩。
南皓往遠處瞥了眼,確認無人偷聽,“千真萬確!邊境密信,錯不了。”
言淮景沉默著,他實在想不通。
景國國力強盛,為何多年來皇帝偏要盯著任國不放。
南皓將手攏在嘴邊,聲音壓得極低:“要我說,你們景國真的該換個皇帝了!”
言淮景看著南皓,沒接話。
景國皇帝猜忌心重,嗜殺成性,朝堂上下人人自危,這些他比誰都清楚。
可眼下,他的士兵還在休整中,不易立刻出兵攻打皇城!
南皓見他不語,折扇敲了敲掌心:“這話我只同你說,南城中立慣了,可任國若破,流民往南涌,我這小城可撐不住。”
“消息何時收到的?”
“三日前?!蹦橡┎[眼看向遠處,宋時檐暫時休息,正彎腰替任傾雪攏緊披風(fēng),“景國有一批隊伍早已出發(fā),按路程,不出月余便會到任國邊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