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寂那顆冷硬如石的心不自覺地軟了軟。
“這怪不得你?!?/p>
靜初沒有太多的時間難過。她知道自己還在刀尖之上舔血,立即收拾好心情,站起身來,淡淡地道:“回去吧?!?/p>
三人轉(zhuǎn)身離開。
枕風(fēng)扭臉,望著已經(jīng)一片死寂,充溢著血腥味道的宅院,總覺得似乎是少了些什么。
但是這個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快得壓根抓不住。
琳瑯閣。
鴇娘跟在池宴清身后,翻來覆去地解釋: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我們青樓開門做生意,難不成還盤查這客人身份?”
“有個臉上戴著面具的男人突然就不知道從哪里沖出來,與這房間里的客人打起來,招招致命啊。
我們嚇得全都躲進房間里,誰也不敢露面。聽到有人喊官府來人了,這才敢從房間出來。這里就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了。”
“這些死者大概就是這屋恩客帶來的手下,全都死在這個戴著面具的刺客手里。對了,這刺客還有同伙,當時就藏身在二樓??上芍?,誰也瞧不清長什么模樣?!?/p>
“如今出了這種事情,還讓我們以后怎么做生意,這些殺千刀的,怎么就非要跑到我們這里來生事?。俊?/p>
池宴清揮手,不耐煩地打斷老鴇的絮叨。
初九已經(jīng)帶人搜查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鴇娘所說的臉戴面具的黑衣刺客,以及他的同伙。
假如說最為可疑的,池宴清想起適才看到的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立即飛奔返回。
屋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床榻之上,被褥凌亂,一身染血的黑衣就丟在床榻之上。
房間里原本的嫖客與姐兒全都被人打暈了丟在床下。
果真!
竟然被對方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
一男一女。
男的英武冷硬,女的……
他問起最先發(fā)現(xiàn)二人的士兵,只說聲音嬌軟,泠泠顫顫,竟然沒有一人看到她的臉。
唯一的線索,應(yīng)當就是擅于用毒。
能夠瞬間急中生智,以毒煙救同伴脫險;然后偽造身份,瞞過搜查的士兵;放棄顏面,拖延時間,這女人,更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