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風心里“咯噔”一聲:“嚴院判?你找我做什么?”
“本官就是想來告訴枕風姑娘一聲,日后在這里若是有任何的困難,可以找本官,力所能及之事,本官必然鼎力而為?!?/p>
枕風客氣而又疏離地道:“多謝嚴大人?!?/p>
“枕風姑娘不必客氣,本官一向喜歡打抱不平,委實看不慣白家如此惡毒,薄待白二小姐。
更對有些人欺世盜名,冒名頂替的行徑深惡痛疾。你們主仆三人勢單力薄,自然斗不過他整個白家?!?/p>
枕風面色肅然,正色道:“我不明白嚴大人說這話什么意思。”
“假如你們有什么訴求想對二皇子說,本官可以轉達?!?/p>
“笑話,我們白家的事情白家自己會解決,不敢有勞嚴大人,更不敢驚擾二皇子。嚴大人以后還是少吃點鹽吧?!?/p>
嚴院判面色一僵:“他白景安吃香喝辣,讓你們跟著災民一同吃糠咽菜,還當眾要責罰你,你還替他隱瞞?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本官自然會找到那位義診施藥,研究出藥方之人,揭穿你白家欺世盜名的丑事?!?/p>
帳篷里,靜初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些許,看來他也只是聽到了只言片語。
她對宿月低聲吩咐:“此人心術不正,與白家一向水火不容,對鬼門十三針也早有覬覦,若是見我給災民行針,我的身份定會暴露。
所以此人不能留,你想辦法將事情鬧大,最好能送走。”
宿月立即會意,撩簾走出帳篷,沖著嚴院判怒聲叱問:
“你這人都一把年紀了,怎么這么不要臉?不僅一路尾隨枕風,跑來我們帳篷外面偷窺,還威逼利誘我們枕風,簡直老不羞?!?/p>
嚴院判被冤枉,頓時惱羞成怒:“簡直胡說八道,誰偷窺你們了?”
“被我們捉了現(xiàn)行還不承認?那你說你在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好心當成驢肝肺,本官只是見你們可憐,想要幫助你們。”
“我們可憐?我家小姐好歹也是白家千金,我們即便再可憐,自然有我家大公子關照,哪里用得著你來獻殷勤?
我看你分明就是對枕風居心不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這一臉皺紋,都能當我倆的爹上爹了!”
宿月嘴皮子利落,說話就跟崩豆似的,噼里啪啦,語速極快,嗓門還亮,引了許多人瞧熱鬧。
這話若是針對別人,大家只瞧個樂子。
而嚴院判不一樣,整個防疫所的災民,都對他恨之入骨。
聽聞他竟然對人家姑娘起色心,有人揚聲道:“適才我親眼見他一路尾隨這位姑娘身后,還在人家?guī)づ窀肮砉硭钏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