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傳染得厲害,宴世子乃是金貴之軀,不可以身涉險。我自己去取,世子留步。”
不等池宴清阻攔,轉(zhuǎn)身出了帳篷。
池宴清得意地問沈慕舟:“怎么樣,略施小計,她就露餡了?!?/p>
沈慕舟挑眉:“所以,不是她,是誰呢?”
“我怎么知道?”
“可你剛才所說的白癡是誰???提起來便春意盎然的。”
池宴清見沈慕舟一臉的好整以暇,頓時恍然大悟:“好啊,你早就知道不是白靜姝,你故意套我的話!”
“這可都是跟你宴世子學(xué)的審訊手段,本王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而已?!?/p>
池宴清瞪著他:“這么沉得住氣,就不怕別人背地里笑你眼盲?!?/p>
“挨罵的是我,你這么生氣做什么?好像我給誰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你學(xué)壞了,越來越陰險了?!?/p>
沈慕舟笑笑,站起身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你們都藏得這么深,本王也不能輸給你們?!?/p>
“你做什么去?公文?。∥抑被匮瞄T呢。”
“到點了,送飯?!?/p>
重癥所。
一早起,靜初迎來的,不僅是新一撥的重癥病人,還有一個壞消息。
嚴(yán)院判將被派來此處的御醫(yī)調(diào)走了一半回太醫(yī)院。
只剩下幾個倒霉蛋,留在這里。
因此,她肩上的擔(dān)子又重了一些。
忙得焦頭爛額。
白靜姝進(jìn)了重癥疫所,用手掩住口鼻,踮著腳尖,像貓一般走路,小心翼翼地躲避過,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病人,一臉的嫌棄。
白靜初正在專心給病人灌藥施針診脈。
銀針在她指尖嗡嗡作響。
白靜姝悄無聲息地立在她的身后,緊盯著她的指尖,面色逐漸變得不好看。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她雖然剛回白家不久,但也是見識過鬼門十三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