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謙是吧。
他就只配家里吃剩下的驢打滾!
賀景洲十分有眼色,端起茶壺給三人各倒了一杯水。
他怕讓江芷伸手,宋少謙沒得喝,他又得替人尷尬。
宋少謙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甚至嘴角微微噙著笑。
他道了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只一口他便知道,自己得罪了財神爺。
若是不將人哄好,這便可能是與對方最后一次交集。
幾乎沒有猶豫,宋少謙從荷包中取出一張銀票放在矮桌上,并緩緩推向江芷。
“上次那枚珍珠被我送往京城,賣出九千兩的高價,這五千兩算是余款,今日交給夫人,望夫人莫在生在下的氣,是在下鬼迷心竅,忘了做買賣的初心?!?/p>
做買賣的初心是啥,不就是賺錢嗎?
江芷有心吐槽,但他給的實在太多,有些吐不出來。
而且四千兩說實話她挺滿意的,畢竟她一兩銀子買的
況且換個地方,別說四千兩,怕是五百兩都要被人黑吃黑,如此想,宋少謙的形象立刻正直許多。
她沒吭聲,也沒收銀票,只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表示一抿解恩仇了。
賀景洲察覺氣氛有變,緩緩松了口氣。
松完氣又覺著自己窩囊。
堂堂七品官,被兩個小輩,還是白丁搞得脊梁都彎了,實在有違男子氣概。
喝了兩杯茶,江芷帶人去拉貨。
看到比縣衙,甚至比很多京官住的都氣派的宅子,賀景洲都麻了。
宋少謙倒是平和許多。
隨手就能脫手幾千兩的珍珠,還有那么多稀罕玩意,她不可能窮。
同時他也再次確認,一定要跟江芷交好。
否則他的損失不可估量。
指揮人將裝有搓澡巾和糧種的箱子搬到車隊上,江芷又從角落拎出個背簍來。
里面裝著鮮玉米和曬干的玉米,讓宋少謙能有理有據(jù)的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