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鯉往前走。
離得近了,她聞到一股淺淡酒香。
視線中,宗越塵手旁正放著一個(gè)瓷白的酒瓶,棠鯉眸中劃過一抹了然。
她垂下眸子,福身請(qǐng)安:“民女棠鯉,見過太子殿下,祝殿下福壽安康,福星高照。”
“起吧。”
“過來?!?/p>
還是那道涼薄之音,既讓人聽之悅耳,又令人瞬間汗毛直豎。
棠鯉有瞬間的猶豫。
還要‘過’哪去?
如今他們之間最多只有七八步距離。
她緩步上前,走到宗越塵面前,站在與初次見面時(shí)一般無二,他抬手就能碰到的位置。
她想了想,福身單膝跪地:“殿下。”
他不喜她跪。
但如今他兩人離得太近,他坐她站,顯得她居高臨下視人,大逆不道。
他應(yīng)更喜旁人臣服的姿態(tài)。
宗越塵掃她一眼。
見她面色紅潤有光澤,眼神清亮,一副能長命百歲的模樣,滿意頷首:“氣色不錯(cuò)。”
他面色和緩,語調(diào)散漫。
許是因?yàn)轱嬃司疲嫔细‖F(xiàn)一層薄紅,右眼尾的淚痣更加吸睛。
棠鯉心下微松。
果然。
猜對(duì)了。
“坐。”
他身側(cè)有一把空椅。
棠鯉起身落坐。
正在她惴惴不安,不知如何開口時(shí),宗越塵輕敲了敲小桌。
桌上酒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