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壽宴上,為了打發(fā)那些退股的族人,陳氏賬上最后一點(diǎn)活水都抽干了吧?”
他搖搖頭,一副“我懂你難處”的表情。
“蕭老和常老固然是念舊情的大人物,但這種場合……”
“帶個女伴來露露臉,也改變不了什么根本?!?/p>
“畢竟,商場上,真金白銀和硬實(shí)力,才是根本啊?!?/p>
蘇佳怡立刻心領(lǐng)神會,接過話頭,聲音帶著虛假的同情和刻薄。
“是啊,陳凡?!?/p>
“我知道你心很急,想借著蕭老的面子給陳家抬抬身價(jià)?!?/p>
“可這……是不是有點(diǎn)病急亂投醫(yī)了?”
“帶著月言妹妹在這種地方拋頭露面,萬一……”
“萬一再遇到點(diǎn)什么事,豈不是更讓陳家雪上加霜?”
她看向蘇月言,眼神帶著憐憫的惡毒。
“月言,聽姐姐一句勸,有些渾水,真不是你能蹚的?!?/p>
蘇佳玲也連忙幫腔,聲音尖細(xì)。
“就是!蘇月言,你以為跟著他就能進(jìn)這個圈子了?別做夢了!”
“唐少才是真材實(shí)料的青年才俊,跟著他才有前途!”
‘陳凡現(xiàn)在就是個空殼子,自身難保,你跟著他,除了被連累,還能得到什么?”
她還不忘拉上蘇老太太,“奶奶,您說是不是?咱們蘇家可經(jīng)不起折騰了!”
蘇老太太臉色陰沉,拐杖重重一頓地,對蘇月言斥道:“月言!還不快過來!”
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
陳凡停下腳步,目光平靜的掃過唐文峰那張帶著虛偽笑容的臉,最后落在蘇家姐妹和蘇老太太身上。
那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幾只在泥潭里打滾的癩蛤蟆。
他甚至沒有理會唐文峰和蘇佳怡的“關(guān)切”,只是微微側(cè)頭,對身旁身體微顫的蘇月言安撫力量道。
“月言,聽見了嗎?蛙鳴鼓噪,不過是因?yàn)樽^天,不知天地之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