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瞇眼眸,猶豫著要不要沖上去打探情況。
被他張開雙臂攔住并推到身后的蔣津言和王金寶這才注意到喬荀剛才走過去了。
蔣津言好奇問道:“沈兄,你這是做什么???”
王金寶胖乎乎的,此刻手中還啃著燒雞腿,附和著說:“就是,不就是看見喬荀了么,應(yīng)該是他躲著咱們,咱們干嘛要躲他?。俊?/p>
“你們倆閉嘴,我這是在窺探情況呢!”
沈君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一看人走遠(yuǎn)了,想到哥哥的事情,立即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蔣津言和王金寶一向以沈君瑭為主,他們兩個人就是他的小跟班狗腿子,自然也乖乖地配合著跟上去。
只跟蹤了一會,姜嫻和喬荀就注意身后鬼鬼祟祟的三個人,不過兩個人都沒當(dāng)回事開始聊起來正事。
姜嫻率先開口:“喬童生,你知道咱們今天兩家人一起進(jìn)城的目的,那我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啊,咱倆的婚事我想還是算了吧,我另外再找個人應(yīng)付政令的事情,咱們?nèi)蘸筮€是做朋友吧,談婚論嫁一事就不必再提了!”
喬荀神色微怔,準(zhǔn)備了一夜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窘迫境地,姜嫻拒絕也是應(yīng)該。
“嗯,好。”良久,喬荀才點頭答應(yīng),一腔肺腑的話也憋了回去,沒有再說出來給姜嫻造成負(fù)擔(dān)。
姜嫻看他神色莫名徒添一絲落寞,長舒一口氣解釋道:“喬童生,不是你這個人不好,你也知道你惹上了誰,我們姜家實在是招惹不起,如果你沒招惹俞氏父子的話,他們沒有針對你,我還真覺得咱倆湊成一對挺好,但是我不能拿全家人的性命冒險,所以不好意思哈?!?/p>
糖糖是天命福女,福運滔天,既然她能反哺好運,那就說明可以壓制住喬荀的倒霉勁。
但一旦壓制,喬荀命格發(fā)生變化,那當(dāng)初給他做法的風(fēng)水術(shù)士便會受到反噬,自然就知道喬荀身邊有人幫忙出手,俞氏父子權(quán)勢那么大,萬一找上門來咋辦?
喬荀挑眉望向姜嫻:“姜姑娘是說,你拒絕的原因是因為怕惹上俞氏父子?怕他們的報復(fù)?”
“嗯,你難道不知道俞氏父子家的權(quán)勢嗎?”姜嫻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
喬荀深思片刻后望向姜嫻:“若姜姑娘因為這個原因拒絕我,那在下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你說唄!”
喬荀思忖片刻,沉穩(wěn)地開口:“我想說姜姑娘若是因為這個事情而拒絕我,那完全不必?fù)?dān)憂,我已經(jīng)有了對策,俞氏父子竊奪我的讀書命格,為的就是前程。
那我可以棄文從商,亦或是棄文從武,從別的方法往上爬,只要不走科舉這一條道,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來針對我!”
否則,他這條命早就沒了。
再說他真死了,俞知義的文曲星命格還能不能保留?也未可知。
所以喬荀敢肯定,俞氏父子頂多會讓他日子不好過,但不會危及他的性命。
再說這件事情現(xiàn)在沒有揭穿之前,估摸著俞氏父子都不會想到他已經(jīng)知曉實情。
想要爬到廟堂的最高處,又不是只有科考這一條道路能走。
“嗯?啥意思???”姜嫻有些不解的盯著喬荀。
喬荀認(rèn)真地抬起一雙狹長的眼眸,燦若寒星炙熱地盯著姜嫻,有些笨拙地開口:“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拒絕的那一刻,我沒有如釋重負(fù),反而滿心惆悵,怕姜姑娘隨便找個人應(yīng)付政令會過得不好,又怕若我這次錯過了你,日后想起來會不會遺憾?
其實,俞知義中解元那一天我已經(jīng)存了死志,是姜姑娘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我……在下想真心求娶姜姑娘,我知道,我現(xiàn)在可能很倒霉,也僅僅只有一個童生的功名在身,沒有任何建樹,可能還會因為倒霉的命格牽連于你。